用精锐吧。真定府之战,李过也没动用多少精锐吧?
看似朝廷打了几个漂亮仗,但是李自成精锐未失,但是朝廷的州府却着实失陷了。
这就是一个大饼,让咱们看着有希望活下去的大饼。他会让我们在希望中彻底的死去。
嘿嘿,隐藏的真的够深的啊。为了麻痹朕,不惜让几十万流民去死,曹大伴,你说某些人的心到底有多狠。”
曹化淳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忽然丢掉了东厂了。
“此事确实透着古怪。”曹化淳不得不表态了。
“有些人不甘心朕乾纲独断,有人要改朝换代啊!”崇祯用力拍着御书案,愤怒的让他脸上的青筋暴起,旋即又急促的喘息起来。
曹化淳赶紧起身,走到皇帝身后,轻轻的替他拍打后背。
才没多久,崇祯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陛下,保重龙体要紧。想对您的龙体,其他的都是小事儿。只要您能撑住,这大明的江山,谁都夺不走。”
等到崇祯的身体和情绪平复下来,曹化淳在一旁轻声的说道。
崇祯苦笑一声,将身子靠在椅子背上,看着曹化淳,“曹大伴,一晃十几年过去了,还记得朕做信王时候的样子吗?那时候的朕年少轻狂,凡事必言中兴大明。而你也发誓要一辈子追随朕,开万年太平盛世。”
曹化淳微笑道:“为主分忧,本来就是臣子的本份。”
“朕到现在才知道,当初朕有多么的无知。朕对不起列祖列宗,这锦绣江山,就这样要葬送在朕的手里。你说朕现在心里多难受?”
崇祯嘴角溢出丝丝鲜血,脸色变得不正常的红色。
“陛下,此事还只是有疑惑,不宜妄下结论。”眼下,还是先处理好招抚的事情,等到李自成退兵之后,再说其他吧。曹化淳低声说道:“杜淳已经在赶往京师的路上了。”
崇祯冷笑了两声,斜眼看向曹化淳,“你说你这老东西,怎么就不肯跟朕认错呢?你说你们东厂是否有失职的地方?徐梁说他是济南府人,你们东厂可曾查验?”
曹化淳沉默了片刻,“陛下,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在乎那么多细枝末节,会让将士寒心。如今的大明,再也禁不起大的变故了。所以臣不是不查,而是臣不愿意查。臣愿意相信,徐梁将军是国之干城。臣在朝堂也是这样坚持的。”
“你还是这么固执啊。”崇祯叹了一口气说道。“当年朕要杀魏忠贤,为他求情,你跪了多久?”
“三天三夜。”
“还跪吗?”
“不跪了。臣老了。这把老骨头与其跪死在宫门,不如为陛下战死沙场。”一时间曹化淳忍不住老泪纵横。
重新回到崇祯对面,曹化淳磕头哀求道:“陛下,眼下大明不能冒险。徐梁到底做过什么,想做什么,都无所谓。只要能保证京师的太平,就是祖宗保佑了。陛下,我们已经失去一个孙传庭了,徐梁若是失去了,这江山可怎么办啊?”
“老奴才,你放肆!”愤怒的崇祯端起茶壶直接砸向了曹化淳的脑袋。
顷刻间曹化淳头破血流,但是他却不肯退后一步,像是一条忠诚的老狗,蹒跚的往前爬着,哀求着,“陛下,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