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样的夜色里,陈琼正褪了红妆梳着青丝。房内的烛光摇摇曳曳,落玉守在门口,只见桓卓远远过来,她急忙行礼:“端王殿下。”
桓卓扬手让她下去,自己进了屋。陈琼听到他来了,起身迎出去,到他身侧才闻见一股浓重的酒气,她急忙扶他到桌边坐下,皱眉道:“殿下喝酒了?”
桓卓笑笑,不在意道:“没事没事。”
陈琼哪里能放心,扬声唤门口的落玉,“落玉,让人准备一碗醒酒汤。”
门口的落玉应了,急忙下去张罗。
陈琼洗帕子递给桓卓道:“殿下擦擦脸吧。”
桓卓接过来胡乱擦了一把,醉眼看着陈琼道:“还是你对我最好。”
陈琼心里一软,走上前轻轻抱住他道:“殿下这是怎么了,银州已破,应该高兴才是。”
桓卓哈哈笑起来道:“说的对,我应该开心啊。”
陈琼看他神色不爽,又问道:“殿下有心事?”
桓卓摇头道:“我有什么心事。弋凌独揽大权,我什么都不用管,我能有什么心事。”
陈琼闻言,已知道他的心思,柔声道:“殿下应该高兴才是,有这样一个猛将帮你,。”
“是啊,军中将士奉他为神,连他手下的将领都敢顶撞于我,这次他佯装中毒我都被蒙在鼓
里,我这殿下还有什么用!”说着他恨恨的甩开手里的帕子。
陈琼心里一惊,知道此时非常时刻,桓卓和弋凌应该同仇敌忾,而桓卓竟因为这点小事记恨弋凌实在有些小肚鸡肠,此言若是传出去怕会惹事,她急忙劝道:“殿下此言差异,弋凌是怕知道的人太多走漏了风声,这一出戏若失了半点真都骗不过萧泽那个老狐狸,弋凌也是为了殿下好呀。”陈琼娓娓道来,希望他能听明白。
说完许久也不见他回应,低头一看他早已在自己怀里睡着。
她摇摇头,叹口气,“殿下如此,以后怎么能成大事呢。”
————————
大军攻破银州后的第三日,就立马开拔奔向盛京。虽然这一路还有许多军事隘口,可是因为萧
泽已死,加上桓卓奉玉玺而进已无人敢阻拦。一路顺畅的到了盛京城下。
盛京城门紧闭,京畿卫重兵把守。弋凌率军在最前头,大声道:“端王扶丧还朝,请开城门!”
此言一出,众人惊愕,皇上驾崩的消息一直被封锁着,如今爆出来众人自然心慌。
京畿卫首领心中大乱,已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喊话,“端王殿下可在?”
桓卓一身丧服,神色肃穆。而他身后正是先皇遗棺。他驱马上前,大声说:“先皇于大胤乾盛四十四年六月十日崩于银州,端亲王桓卓,扶丧归朝,还望将军打开城门。”
那将领一看后面,心中已经知道皇上八成已去,不然给端王十个胆子也不敢说这些话,他心中乱做一团,又不知如何是好,若是假的,他开了城门,那下一个丧命的可就是他,可若是不开……正犹豫间,只见桓卓捧高一个东西道:“有大胤国玺在此,尔等还不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