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很温柔,带着几分心疼的意味。
奚浅总是在说服她,就这么跟沈东林过吧,糊里糊涂的过吧,可是她又怎么能真的糊里糊涂的跟他就这么过。
“奚浅,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很受不了。”
“你都不知道你多有福气,莫冬寒想让我用这样的眼神看他都得不到呢。”
莫冬寒看了看奚浅,没说话,这话她倒说的是事实。
沈东林有点不太安分,安北也不喜欢这么浓烈的酒气总是围绕着自己,索性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看来他喝醉了,我们先回去了。”她刚刚起身,沈东林也跟着站了起来。
男人的重量几乎全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喝多了酒,身体和心里都格外的难受,安北被他压的差点腿软。
奚浅见安北有些吃力,想起身去帮她,被莫冬寒一把给拉住了,“陪我喝酒,从这里到他们家没几步路。”
奚浅看了看身侧的男人,她刚刚也就是打了一个耳边风,大概听清楚了一些,好像徐家成回来了。
能让他们觉得恼火,就说明那男人真的是毫发无损不说,极有可能从别的人那儿带来了资金准备东山再起。
“徐家成的问题很棘手吗?”在沈东林跟安北离开之后,奚浅还是忍不住问了。
莫冬寒喝了一口酒,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是很棘手,不过也没有到了让你担心的地步,你放心。”
“你们兄弟之间不会出什么问题吧?”奚浅对那些比较敏感的事情有点恐惧,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徐家成涉毒,说明自己就是那种亡命之徒,随时随地都可能会要了他们的命,以及她们这些家眷的命。
奚浅不是不能理解他们现在的处境,越是理解,就越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有点本事的男人是不是都是祝贺么闷骚的,明明承受的压力很大,但就是不说。
女人柔软的手掌轻轻抚过男人的脸,“你喝醉了,这里我来收拾,你去睡吧。”
“好,麻烦你了。”莫冬寒的确是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先去睡一下吧。
而安北搀扶着沈东林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回去的,
“我是不是很重?”玄关处,沈东林再关上门之后,将她抵在了门板上,安北下意识的吸了一口气。
“你明明能走,为什么非要压着我?”安北觉得自己的肩膀都要断掉了,抬眸略有不悦的瞧着他。
“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能够承受我的重量,看来你的身体真的好了很多,这脸大也有了血色。”
沈东林喝醉了酒,言谈举止几乎不受自己控制的,放纵自我,随心所欲,他摸着她的小脸,爱不释手的样子。
安北眉心微拧,还是别开了脸,他真是喝醉了以后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你喝多了,去洗洗睡吧。”
“北北,要什么时候,你才能不会恨我?”他低头瞧着眼前的人,很想凑上去亲一口,但是残留的理智不允许他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