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随后走上来两个男人,手捧着厚重的纸卷小心翼翼的呈着走上大殿,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丫鬟彬儿。
“王爷”麻姑走上前一步,看着座位上高雅的男人无所谓的拾起桌子上的茶杯,直到他放下杯子,麻姑才伸出右掌让他们将经文给男人送去。
“等一等。”
两个男人停住了脚步,洛殇淡漠的脸蛋儿高挺的走过去,她勾起眼底的忧虑,伸出纤细的手指随意的在两摞纸卷的上面随意的翻阅了前几页后,才肯放心的让奴才将东西呈给男人。
两个奴才呈着挡住眼睛视线那么高的纸卷走上殿台,跪在男人的脚下。
冷邵玉玩味儿的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眼神一扫而过两叠厚重的纸卷,他伸出大掌只是随意的翻阅了几页,狭长的眼眸中立即刻上黑色的幽深,曜黑的星眸之中是令人猜透不出意味的色彩。
英气的眉头上挑,他轻笑一声,脸上依旧平淡到无任何表情,只不过他唇角轻浮,语气平淡的说道“这就是你给本王的答复?”
殿台上的女人抬起眼眸,不明觉厉的看着他,不知道男人这是在说什么,还是说他又是在故意的捉弄自己。
只见殿台上的男人冷笑一声,他微眯起深邃的眼,拧着英气的眉,一甩袖子,便是将面前两摞纸卷打散在地上,铺天盖地的纸卷从高台上缓缓飘下,从洛殇的眼前降落,凌凌乱乱的散了一地。
“王爷息怒。”大殿上的众位丫鬟奴才见此情形立即跪了下来,竟不知王爷为何会愤怒至此,难道说王妃抄录的经文同原稿相差很远?才会惹王爷如此不悦?
众人只是猜想着,包括麻姑在内,竟只能在心里揣测,无人敢说出口。
“晋王这是什么意思?”洛殇抬高了眸子看着高台上的男人,这些是她用了整整三天三夜一点一点抄录的,这个男人居然如此......
“你给本王自己看看——”冷邵玉眼神示意着女人捡起地上的经文看清楚。
洛殇咬着嘴唇,弯下腰拾起地上的经文,拿着手中的纸卷,她的心却是如同端着千斤铁一样沉重的喘不过气来。她皱紧了眉头,睁大了双眼,心道怎么会这样?
她又屈伸连续地拾取了十几张,皆是一样,为何这纸上毫无字迹,明明刚刚还有字迹的,只是一瞬间,怎么会这样?洛殇皱着眉头,一双如水般颤动的眸子带着焦虑,像是偶然间发现了什么,她将鼻子凑了过去,仔细的闻了闻,是浑然水的味道,这种药水若是浸入了纸卷,短时间内纸卷上的字迹并不会消失,而且毫无任何让人察觉的痕迹。况且从宁辉堂到这里一直都有丫鬟彩儿随从,那么能在纸卷上动手脚的,而且做的如此天衣无缝的人,那么也只有一个。
洛殇将头转向一侧彬儿的身上,只见彬儿一直低着头,她身旁的云袖等人正吹胡子瞪眼得意的瞧着自己,洛殇便是知道了一切。
原是她太过于心善,竟会变得如此愚蠢,一次又一次的中了别人的圈套。
“你可看清楚了?洛殇”冷邵玉拧着满是戾气的眉宇,俊美的容颜上写满了隐忍着的怒气,他起身一步一步的朝着她走过来,用合起的折扇拖起她的下颚,冰冷的口吻如同地狱中走出来的噬种,他在她的耳侧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这是在故意的戏弄本王吗?”
洛殇百口莫辩,现在她又能说什么,说什么也不过是在故意的为自己开拓,她死死的咬着嘴唇,闭上了双目。
“回答我!”
冷邵玉冰冷可怕的话,虽是那样的平淡,可却从他嘴里说出总会让人感受一种全身透彻心扉的震撼。
洛殇感受着他话语中的怒气与不满,她侧过脸看着他,对上他的眼眸,她苦笑的轻浮起嘴角,却只是说了句“我无话可说。”
“好一个无话可说——”男人收回手中的折扇,转身走向高台,只是对着台下的麻姑命令道“去通知莫云,立即带本王口信入京,洛氏九代女洛殇对皇室宗亲具有大不敬武逆之心,望圣上早日处决此事,抄查将军府,下狱洛氏一族。”
“王爷...”麻姑看着高台上的男人,不知王爷是否真要如此。
“还不快去!”
“是,奴婢遵旨。”听见男人冷淡的话,麻姑不再有任何的拖沓立即行礼告退,转身便要走出大殿。
只听大殿中央的女人仰着头轻笑,她看着高台上的男人,眼里满是嘲笑与讥讽,只听她说“冷邵玉,你这个自私残忍的男人,早晚有一天,也会遭到报应。你的下场,一定不会好过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