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鸿那个时候在做什么?搂着舒珂舒舒服服地睡觉?
一想到这个,顾朗更没有办法冷静,仇视地瞪着裴启鸿,声音冷漠:“滚出去!”
“你怎么在这里?你和江叔什么关系?”裴启鸿诧异。
“我让你滚出去!”顾朗想到自己与裴启鸿之间的关系,更气愤。
严钊拉着他:“阿朗,不要在爷爷的病房里闹!”
顾朗闻声,眉头狠狠一拧,他双手直接揪住裴启鸿的衣领,一把将他推了出去,直接将他压到了病房对面的墙上。
顾朗额上青筋暴跳,他声音也冷然得可怕:“不要再靠近这个病房,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裴亚爵见到顾朗要对父亲动手,他立即要出去,被裴奶奶制止:“这件事情,交给朗儿自己处理。”
裴亚爵握了握拳,不说话。
少南站在一旁,眸光微闪了一下,他低下头,不让自己的情绪流露出来。
舒珂看看病房里的人,再看看顾朗和裴启鸿,又想想婆婆的话,突然有些明白了。她杵在那里,眸子里是至深的痛苦。
朗儿?
朗朗!
她突然就明白为什么裴启鸿当年要给爵儿起乳名叫朗朗了。因为曾经与另一个女人连孩子的名字都已经起好了。
朗儿?
江月的儿子?
当年,怀孕的不止是她一个?
那个女人带着与启鸿的孩子独自生活了?
一想到这一点,舒珂身体就是一晃,她立即伸手扶住墙。少南见了,立即扶住母亲,担忧地喊了一声:“妈!”
少南揽紧母亲的肩,给她力量,安慰她:“妈,别难过,这世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事!别担心!”
舒珂感受到来自儿子的关心,心头又酸又暖,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她不知道啊!她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她宁愿自己是那个带着孩子独自生活的女人。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破坏别人感情的女人,她不愿意,不愿意的。
少南感觉到母亲身体在颤抖,他立即揽得更紧了一些。
顾朗将裴启鸿抵在墙上,一双眸子猩红嗜血地瞪着他,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姓裴的,离病房远一点,否则,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会杀了你。”
“你是谁?”裴启鸿问。
他因为被顾朗提前推出来了,没有听到母亲说的那声“朗儿”。
“关你屁事?”顾朗毫不客气。
裴启鸿拧了拧眉,换一种问法:“你和江叔什么关系?”
“你有什么资格叫江叔?”顾朗气愤,他揪紧裴启鸿的衣服。咆哮,“你有什么资格?你不配!姓裴的,你不配!”
严钊眸光闪了一下,从病房里冲了出来,越过裴亚爵的时候,他冲着裴亚爵点了点头。
出来以后,他劝道:“阿朗,这里是医院,不要在这里吵闹,爷爷会听见,会着急!”
顾朗闻声,果然稍安静了一些,他咬了咬牙,狠狠地推一把裴启鸿。
裴启鸿身体用力地靠在墙上,才不至于摔倒。
顾朗再敌视地瞪了裴启鸿一眼,转身走进病房。
裴启鸿动了动唇,想要问什么,最终不知道怎么问,只是眉头拧了拧。
严钊看出裴启鸿的心思,说道:“他是姑姑的儿子。”
“姑姑?哪个姑姑?”裴启鸿眸子里升腾起希冀的光,“你和江叔是什么关系?”
“我是爷爷收养的义孙。”严钊说。
“你的姑姑?”裴启鸿眸子里希冀的光芒更甚。
江叔有几个儿子,但是就只有小月一个女儿,所以,姑姑会是小月吗?
“我姑姑叫江月!”严钊说。
嗡——
裴启鸿身体狠狠一颤,他伸手扶住墙才使自己站稳,他看紧严钊,情绪难抑的激动:“她在哪里?小月她现在在哪里?”
“她在阿朗七岁的时候去世了。”严钊说。
“去世了?不可能!是怎么去世的?告诉我,是怎么去世的?”裴启鸿嘴皮哆嗦着。
“她……”严钊犹豫。
顾朗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他站在裴启鸿面前,眸光仇视地瞪着他:“她是怎么死的,你不是最清楚吗?派人去凌辱她扒光她的身体时,没有想过她会死吗?是觉得她的脸皮厚如城墙,不管怎么侮辱,她都一定会像一条狗一样活着?”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在空气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