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亚爵淡漠道:“没什么事我先睡了,今天我结婚!”
裴亚爵往外走,又再折回来,沉声道:“两件事,第一,我娶了若惜就会对她负责到底,不要给她甩脸色,我和她不是非住在裴家不可。第二,对我妈好点!”
“孽障!”裴启鸿气得连这样的字眼都骂了出来。
裴亚爵充耳不闻,往外走。
裴启鸿愤然:“回来!”
裴亚爵转过头来,看着父亲。
父子间的气氛仿佛剑弩拔张。
裴启鸿气得胸口起伏得厉害,还是拿了个盒子递给裴亚爵,沉声:“给你媳妇!”
“是什么?”裴亚爵问。
裴启鸿看裴亚爵那怀疑的语气,更生气了:“都是裴家的儿媳妇了,我还能怎么样?”
虽是气愤的语气,但话里透着妥协认命之意。
裴亚爵这才缓和了一点脸色,点了一下头。
裴启鸿又说:“以后凡事与家里商量,黎家的事情原本不必闹得这么大!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家里人总是会担心你的。”
裴亚爵听得心里微酸,应了声:“嗯。”
“去吧,别让若惜等久了!”裴启鸿突然觉得心头的气顺了。
算了算了就这样吧!子女都是父母前世的债!他们过得好就行!
裴亚爵难得地说了一句:“您早点休息!”
说完大步离去。
裴启鸿听着儿子这难得的关心,心头一暖,心气也顺了,他坐下来,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影集来。
三个孩子小的时候长得格外乖巧。
舒珂那时候也很年轻,她所有的心思都在孩子身上。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是她也将三个孩子教育得很好。
这个女人不聪明,但是有是非观,一直教育孩子光明磊落做人,男子汉大丈夫一定要顶天立地!
他无法理解一个从来没有上过学的人是哪里学到的这些是非观?
时间过得真快,一恍近三十年过去了!
夜渐深,只有翻动相册的声音在空气里轻轻地响着。
*
裴亚爵回到房间以后,看到若惜已经睡下了,她绻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颗脑袋,一头长发遮住了她的脸。
裴亚爵眸光深深地看了看若惜,在桌前坐了下来。
打开父亲让他交给若惜的盒子,梨花木盒子散发出淡淡的香味,盒子里躺着一把铜锁,铜锁上挂着三把铜匙。
裴亚爵唇角轻轻扬起。这把铜锁是爷爷留下来的,算是裴家祖传之物。
爷爷曾经只是一个穷困潦倒的书生,与奶奶相恋了以后,才一起建立了裴家,圈了地修建了裴宅。
之后爷爷与奶奶共同创建了裴氏。那个时候多做军需品,棉被、鞋子一类。
时代发展很快,裴氏恰巧走在时代的最前沿,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之优势,渐渐发展成帝都第一豪门。
虽是第一豪门,爷爷奶奶始终不忘初心。
这把铜锁,是爷爷认识奶奶之前家里锁重要物资的锁。所谓重要物资,不过是一点零碎的纸币和粮票。那时候却是爷爷的全部。
后来父亲结婚,爷爷便将铜锁交给妈妈,告诉她,日子是过出来的,要懂得经营生活,纵使再富裕,也要做到不铺张浪费。多看看这把锁,要始终记得裴家曾经也艰苦过。所以,不要铺张。同时也不要惧怕艰苦,再苦再难,只要坚持也终将出头。人就是应该做到能享受最好的也能承受最坏的。要有一颗坚韧敢于面对任何困难的心!
时间一晃几十年过去,母亲一直恪守爷爷的教诲,兢兢业业地做好一切。
现在父亲让他将铜锁转交给若惜,虽然没有那一番交代,但他明白父亲的意思。这是对若惜裴家儿媳妇的一种认可!以后让若惜管家的意思!
裴亚爵将锁放回盒子里,再将盒子轻轻关上。
管不管家不重要,重要的是裴家所有人都喜欢若惜,让若惜以后有归宿感。
他去洗了个澡回到床上,轻轻地掀开被子在若惜身边躺下。
感觉到她的体温,他从身后拥住她。
若惜身体动了一下,裴亚爵低声在她耳边喊:“若惜!”
若惜便一动不动了。
裴亚爵勾唇,再轻声喊:“若惜!”
若惜听到裴亚爵在身后喊,她用力地闭紧眼假装熟睡。
天知道,她压根就睡不着,是听到裴亚爵的脚步声响起她才赶紧装睡的。
她还没有准备好!
“若惜!”裴亚爵又喊了一声。
若惜一动不动,裴亚爵眸色温柔,他低声说:“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我很高兴!”
若惜听了心头一颤。
裴亚爵又说:“喜欢你很久了!感谢缘份和命运让我们重新在一起!”
若惜听到那句‘喜欢你很久了’心头微动!希望在未来的婚姻生活里,这份喜欢也会慢慢地加深,最后变成爱情。她,也会努力!
裴亚爵的手伸进若惜的衣服里。
若惜浑身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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