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爵唇角扬得更高。
若惜这才进去纹身。
裴亚爵看到若惜进去以后,他打电话问蒋宇附近哪里有比较好的蛋糕店。
走进一家蛋糕店,邓良的电话打进来,邓良在电话里语气难掩激动:“头,我一拿到结果就立即给你打电话了,贝贝竟然真的是顾朗的女儿,这太匪夷所思了。”
“你确定没有弄错?”裴亚爵沉声问。
“怎么可能弄错?贝贝的头发是我去幼儿园看她的时候说她有根黄头发,我动手拔下来的。顾朗的头发是你让裴院长给我的。除非裴院长给的头发不是顾朗的。”邓良说。
裴亚爵沉声:“浩维不会弄错。”
“那不就结了,贝贝千真万确是顾朗的女儿。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有一次听杜晓说起过李玉芬以前在学校旁开饭馆的时候交往过一个男朋友,完全和顾朗没半毛钱关系啊!”邓良说。
“嗯。不要让人知道这个结果,贝贝是他的女儿,他必然与李玉芬有过交集,也许是当事人不愿意说。”裴亚爵分析。
“嗯。”邓良应了一声,又说,“老大,这下复杂了啊,你的干女儿是顾朗的亲女儿。”
“嗯。”裴亚爵应了一声。
邓良提议:“老大,你说,我们能不能把顾朗当成一个突破口,策反他,从他那里获知波尔纳组织的核心机密?”
“不行!顾朗是一个复杂的人。”裴亚爵说,拧了拧眉,他再问,“那个女人查到了?”
邓良在电话里说:“头,那个女人不是顾朗的妈妈,顾朗的妈妈另有其人,我从我们之前调查的顾朗的档案里调取了资料,有顾朗小时候与他妈妈的照片,全部都不是你提供的那张照片里的女人。”
裴亚爵皱了皱眉:“照片里的女人查到了么?”
邓良答:“暂时没有查到。”
“继续查!”裴亚爵沉声。
顾朗的妈妈另有其人?
直觉告诉他,照片里的女人,就是顾朗的妈妈。
如果他的妈妈与照片里的女人不是同一个人,那么,会不会有一种可能,顾朗其实并非顾继仁的私生子,而是波尔纳为了达成某种目的,将顾朗安插在顾家?
这个并不难确认,只要做顾朗与顾继仁之间的亲子鉴定就可以知道。
想着,他沉声吩咐:“再做顾朗与顾继仁之间的亲子鉴定。”
“明白。”邓良也猜到了这一点,立即应声。
裴亚爵买了抹茶蛋糕,又买了芦荟酸奶,再买了红豆沙面包,准备走路回纹身店等若惜。
才出了蛋糕屋,索菲踩着高跟鞋迎面走来,笑得满面春风:“裴总裁,好巧!”
她现在对裴亚爵真是又爱又恨又怕,上次在那个餐厅里吃了东西以后就拉了肚子,她去医院检查,医生告诉她是吃坏了肚子。
可是她完全没有办法确认到底是不是裴亚爵的手笔?
她现在每次吃东西都各种心理障碍,一走进餐厅就害怕再吃坏肚子。谁知道裴亚爵会不会悄悄地让服务员给她送一盘加了料的菜?
可是她又没有办法自己做。就只能每次都选择超级远的餐厅,常常远到郊外。
裴亚爵冷然地瞟了索菲一眼便往前走。
索菲追上来:“裴总裁,我们也算是熟人了,你没有必要对我这么疏离吧?”
裴亚爵冷然地看着索菲:“记得我在飞机上说过的话吗?”
索菲不解地看着裴亚爵。
裴亚爵径直离去。
索菲立即喊:“裴总裁。”
裴亚爵充耳不闻,索菲急着在裴亚爵身后说:“你说请我喝了两杯酒我都没有喝,不会再有第三杯酒。裴总裁,我今天不请你喝酒!”
裴亚爵驻足,看着索菲,冷笑:“我的意思没听明白?我们将合作幻溪项目,喝了酒算是朋友。可索菲小姐并不给面子,我说不会有第三杯酒,意思是,我和索菲小姐永远不会是朋友,我对待不是朋友的陌生人,一向不会浪费时间。所以,索菲小姐,以后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任何情况下不要与我打招呼,否则,尴尬的会是索菲小姐你。”
裴亚爵说完径直离去。
索菲怔怔地望着裴亚爵的背影,眸光微闪。
裴亚爵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完全捉摸不透他。
在飞机上他递给她的酒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所以,那一刻,他是真心实意因为要合作幻溪项目的事情而要与她做朋友?
那么,他到底知不知道药是她下的?
不,裴亚爵这么聪明的人不会不知道的。
那为什么在飞机上请她喝酒?是看在幻溪项目要合作的份上决定与她冰释前嫌?
天哪!可是她拒绝了裴亚爵的好意。
所以他现在看上去才会那么生气?
索菲气得伸手直拍脑门,她觉得自己真的是智障脑残了,在飞机上的时候为什么不喝裴亚爵递上来的酒呢?那是一杯冰释前嫌的酒啊!
那么,她拉肚子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他动的手脚?
也许,他压根就忘了那件事情了,所以,他现在见到她都懒得搭理。
想到此,索菲猛松一口气。
他不计较之前的事情了就好。以后在合作中她再寻找接近他的机会。
索菲没有看到裴亚爵眸子里闪过的冷沉。
给他下药这种事情,他会忘记?
他会一点一点地让索菲每天都活在忐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