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他拉被子把杜晓盖起来,起身去浴室,走几步回头,沉声交代:“不准乱动!”
杜晓愤愤地瞪邓良一眼。
邓良动作很快,端了水过来,水是温的,冒着热气。
邓良拧着帕子要给杜晓擦。
杜晓满脸通红,捂紧被子。
邓良喝斥:“怕什么?都看过了,还要看一辈子。”
一辈子三个字突然敲击在杜晓的心上,她莫名心头一疼。想到妈妈,那个心地善良又可怜的女人,曾经,那个男人也曾说过一辈子吗?
杜晓在走神,邓良掀开被子替杜晓擦洗,杜晓直到痛了才猛地回过头来,羞得满脸通红,她竖起一身的刺破口大骂:“操,你他妈是不是变态。”
邓良:“……”
他怎么就变态了?他只是想要替她擦洗干净,他还在想这个点了,去哪里给她弄点药膏来抹一下,这种事情找裴浩维不合适,正想着找谁合适,又被骂了。
他突然笑起来,妈的每天晚上都是自己熬过冷冷清清的茫茫长夜,突然有个女人骂他,怎么觉得那么爽?他有受虐倾向?可能是,管它的,怎么舒服怎么来!人生短短几十年,很多东西都不能选择,女人一定要是自己中意的。
“神经病!”杜晓见邓良笑了,又再骂了一句。
邓良又笑了。
杜晓翻了个白眼,痛得没有之前那么狠那么钻心了,也笑起来。
邓良看杜晓这一笑,整颗心都是暖的,他起身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
杜晓顿时炸毛:“卧槽,你摸我那里的手,你洗都没洗,卧槽,卧槽!”
邓良看着杜晓炸毛的样子,实在忍不住笑。
他替她盖好被子,交代:“快睡。”
他把水端回浴室,杜晓在身后骂咧咧:“我要剪头发,我要剔光头,卧槽,卧槽!”
邓良唇角勾得更高了。
只是把盆子收好的时间,再回来,杜晓已经闭上眼了,邓良知道杜晓没睡着,但肯定有睡意了。
今天她确实累了,白天基地测试了一天,刚才又折腾了一番。
他没有去吵杜晓,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想了想,他打开电脑上网,迅速查看附近的医院,医院应该还能买到药。
四十分钟以后,他再回来,手里拎着一个小袋子,是两瓶擦私处的药膏。
他掀开被子轻轻地替杜晓擦。
杜晓迷迷糊糊觉得下身凉悠悠的,突然惊醒,看到邓良,她一脚就踹了出去。亏得邓良是当兵出身,又常年在基地,不时受训,并且专门在武术班呆过,眼疾手快才避开杜晓的无影腿。
“草,你个变态!”杜晓气得胸膛都起伏了,或者说吓得胸膛都起伏了。
特么的,刚才吓死她了好吗?凉悠悠的,她还以为是什么异类,那一瞬没把她吓成个傻逼。
邓良:“……”
好无辜啊!
他找了基地附近最好的医院,厚着脸皮去找医生开了药,匆匆赶回来已经快一个小时,她早睡着了,他难道要摇醒她?
而且,两个人都已经亲密至此,他并不认为擦个药膏就变态了。
杜晓骂了一句滚蛋一把将被子裹好继续睡,哪里还睡得着。
邓良无奈地叹息一声:“擦了药再睡,抱歉,我没经验,弄肿了。”
杜晓听到“弄肿了”三个字,羞得满脸通红,这男人是属猪的,这种事情拿到明面上来说。
邓良见杜晓不说话,又来轻轻地掀她的被子:“快要擦好了,乖,很快!”
“滚去睡觉!”杜晓觉得自己要疯掉了。
邓良似乎也没有做错什么,她再骂咧咧就显得太小题大作了,但是擦药这种事情,真的贼尴尬好吗?
她和若惜那么好的关系,闺蜜,死党,姐妹,能为对方去死,她能让若惜给她往那地方擦药?
和邓良虽然已经是这种关系了,但是擦药这种事情她仍然无法接受。她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接受的,反正她不行。
邓良执拗:“医生说药效很好,擦了消肿很快。”
“我要睡了,我明天还要训练。”杜晓抱紧被子不妥协。
“训练个屁!”邓良爆粗,“都这样了还训练个铲子?你不消肿,停训一个月。”
杜晓顿时来气,一把坐起来掀开被子,发现自己光溜溜的,脸一红,咬牙切齿地再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
邓良看着杜晓这副娇羞的模样,心下一荡,下腹一紧,唇角就勾起来了。
“笑个屁?”杜晓瞪着邓良。
“下来,我换个床单!”邓良说,“你要是不肯我擦,你自己擦,要不然明天带你看医生!”
邓良觉得自己摸到杜晓的七寸了,异常兴奋。
这女人,随时跟只刺猬似的,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原来他妈的都是装出来的,骨子里还是个小女人,格外害羞,害羞的样子简直能让他发疯。
他觉得她就是死都不会同意去看医生。
果然,杜晓将一口牙齿磨得咯咯作响,愤愤道:“把药给我。”
邓良目的达成,唇角扬起,声音也变得温柔:“乖,下次我会轻点。”
“草泥马,没有下次了。”
邓良又看到杜晓耳根的红色,他下腹越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