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奶奶中毒的事,与若惜有关?”
裴浩维那端说:“是,不光是奶奶中毒的事。大嫂送给爸爸的风水摆台,送给妈妈的玉佛,送给奶奶的茶叶,全部都有问题。奶奶正是喝了大嫂送的茶叶身体才会变成现在这样。我听雅琳说,在此之前,大嫂也给奶奶送过一批茶叶,奶奶一直在喝。那个风水摆台,中间是镂空的……”
裴亚爵情绪陡然激动,打断裴浩维的话:“若惜不是那样的人,不是若惜干的。”
裴浩维说:“我也相信大嫂,所以,大哥,请大嫂回来说清楚吧。这件事情,越快说清楚越好。”
裴浩维说完便挂了电话,裴亚爵一双眸子变得猩红。
他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手紧握住方向盘,握得太紧,手背上青筋暴跳。
好,很好,真的很好!
欺负到若惜的头上来了,栽赃到若惜的头上来了,真的很好!
……
裴家已经乱作了一团。
裴启鸿大发雷霆:“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我裴家对不起她夏若惜?”
“启鸿,你不要那么激动,现在事实真相到底是什么还说不准。”舒珂拉了拉裴启鸿,劝道。
一劝,裴启鸿越发来气了,暴跳:“当初我就不同意,娶谁不好要娶夏若惜?爹不疼娘不爱,夏家全家人不待见她,难道没原因?”
舒珂蹙着眉头无奈:“启鸿,你冷静一点,不要说这些伤人的话。”
“是,我应该冷静,因为她夏若惜无依无靠,我们应该给予她一切,她要什么,我们就该给什么,她要我们死,我们不该等到她来给我们下毒,而是应该自己拿把尖刀从心脏处扎进去,成全她。”裴启鸿气愤得口无遮拦,“我真是愚蠢至极,那样的女人,你能指望什么?被人打了不还手,低三下四。为了钱去酒吧卖酒,不三不四。这样的人,本来与我们裴家的三观就是不和,我就不该同意她嫁进来。”
裴奶奶一直冷着脸没有说话。
雅琳扶着奶奶,也不吭声,不时地眸光闪烁一下。
看到裴亚爵走进来,她立即站起身来,怯怯地喊了一声:“爵哥哥。”
裴亚爵冷沉着脸,看向裴浩维。
不待裴浩维说话,裴启鸿先大发雷霆了:“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他手指地上的玉佛、风水摆台和茶叶。
茶叶散落了一地,玉佛也已经切开来,风水摆台中间的镂空空间很大,里面有一些灰色的粉沫。
裴亚爵沉着脸,往地上看了一眼,再看向裴浩维。
裴浩维点头:“是,这里面就是慢性毒药,与奶奶茶叶里面的成分是一样的。只是一个是固体,一个是加工进茶叶里面了。”
“夏若惜呢?”裴启鸿一双眸子猩红地瞪着裴亚爵。
裴亚爵冷沉着脸说:“不是若惜。”
他眸光犀利地扫视全场,扫过雅琳的时候,在雅琳的脸上作短暂的停留,雅琳紧张地握紧奶奶的手臂,立即稍低头,并垂下眼睑,纤长的睫毛覆住她的眼睛,眸子里的神色被遮得严严实实,看不出她此时的喜怒。
裴启鸿听到裴亚爵说不是若惜,整个人变得更暴躁:“今天敢对公公婆婆和奶奶下毒,明天就敢对自己的老公下毒,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不是若惜!”裴亚爵笃定的语气。
啪——
蓦地,一个耳光在空气里响起。
大家都震惊。
裴启鸿的耳光落在裴亚爵的脸上,这是破天荒的事情。
裴亚爵拧了拧眉,沉声:“不是若惜!”
裴启鸿气得暴跳:“不是她是谁?你告诉我,不是她是谁?茶叶不是她送给你奶奶的?玉佛不是她送给你妈的?这风水摆台,不是她送给我的?还以为她开了窍,懂得了感恩,结果一出手就是要裴家人的命。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早该想到她是这样的东西。从进裴家以来,裴家没有一天是安宁的。混凝土事件,坠楼事件,孩子死亡事件……”
“您讲讲道理,不要把一些莫须有的东西扣到若惜头上。这件事情不是若惜干的,若惜不是这种人。我会查清楚!”裴亚爵说。
砰——
一直没说话奶奶突然一拐杖敲在地板上,用力过猛,敲得地板发出砰的声响。
奶奶用力过猛,突然咳嗽了起来。
裴启鸿眸子里闪过心疼的神色,越发恨夏若惜。他瞪着裴亚爵,声色俱厉:“看到了吗?你奶奶,养了那么多年才养出一副硬朗的身体,你老婆,只用了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把你奶奶害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裴亚爵不说话,看向奶奶,请求:“奶奶,我会查清楚。”
“查吧,我也希望不是若惜!”奶奶前所未有的严肃。
她也是一脸不太相信若惜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