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路东瓷对于这个问题明显表现出了想要逃避的态度,眼神游移。
殷怜说道:“……我一开始以为是更年期,不过看你这个反应,难道是装病逼婚?”
路东瓷简直惊讶于她的敏锐,说道:“你年纪还这么小,为什么对大人的事情这么清楚?逼婚什么的……你不觉得自己知道得太多了吗?”
“不觉得。”殷怜拿着冷饮杯说道,“你妈逼婚逼得很紧啊?”
路东瓷说道:“各种装病,玩花样儿,上次经过一家教堂,里面在举行婚礼,她偷偷抹了眼药水就开始掉眼泪,简直不能更加丧心病狂。”
殷怜问道:“……你不想结婚吗?”
路东瓷顿了一下,然后回答道:“不想。你觉得像我这样的是能成家立业的样子吗?我有自知之明的,在感情上说来我自己大概都还只是算个孩子,根本没做好承担责任的准备。”这样说着,他听了一下,转而说道,“而且结婚这种事情怎么靠逼呢?凡事急就容易出错,除非那种觉得一辈子结好多次婚也无所谓的,否则还是要找一个志同道合,有共同语言的,婚姻才走得长久,日子才能过得快活……我是这么觉得的。”
“那也要你去找啊。”殷怜托腮,一语中的。
路东瓷停顿了好半晌,才说道:“……你不懂。”
他何尝没有关注过,但是撇除年少慕少艾的那一段时期不说,能和路东瓷聊上话的女同学嫌他孩子气,不嫌弃他幼稚的人和路东瓷又聊不上几句。
……那些女生当他看不出来她们在捧哏呢?再说了,连捧哏都捧不到点子上,难免让人觉得无味。
殷怜想了想,说道:“唔,要不跟你妈说,你家女朋友还在读小学?”
路东瓷:“……”
殷怜说道:“我记得有人说过,家财万贯的男人,女朋友一般都还在读小学。”
路东瓷一头黑线,说道:“殷怜你这想法有点……我要真跟我妈这么说我妈会揍我满头包的。而且小姑娘不要说这种话,太……”
他太了一会儿,还是没说出到底是太怎么。
殷怜问道:“……直男癌?”
路东瓷说道:“对。”
“不,你误会了。”殷怜几近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还觉得我未来的男朋友现在才刚出生呢。重点在于家财万贯,不在于‘男人’,路哥哥你要明白。”
路东瓷不明白!
明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殷怜虽然表现得早熟了一点,还是个普通的纯真可爱的小女孩,为什么这次见面就变得这么可怕!?
然后殷怜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说道:“我开玩笑的啦,当然不是认真的。”然后她说道,“不过,这个理由路哥哥你可以用啊……现在心思还是希望用在工作上,不想分心之类的。”
路东瓷回答道:“早用过十次八次了。”
殷怜想了想,说道:“那要不这样,你干脆反其道而行,就说……找对象可以,要年纪跟你相差不到两岁,学历差不多,性格好而且有共同语言的人。放心,真不想结婚的话,你那兴趣爱好就能排除掉一大堆人了。”
路东瓷说道:“我妈肯定会说我刁难人……”
殷怜说道:“难道这件事还可以将就的?你可以跟阿姨这么说——问她是不是在她看来你就是个可以降价处理的货色,或者卖不出去了索性给人清仓大拍卖?主要是要占据道德制高点,阿姨要是爱你,肯定不会承认,然后你就可以慢慢地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她明白你是高价品,不好卖是正常的。”
路东瓷:“……我这成商品了啊。”
殷怜说道:“这世界上的所有东西本来就都是商品,人当然也不例外。不过看你有没有自己的所有权,和存不存在价值而已。”
“在我看来,路哥哥也算是高价品哦。”
殷怜的安慰用词有些微妙,路东瓷很是费了一番心理建设,才有些囧囧有神地接受了她那别有特色的安慰。
接下来的时间殷怜又很是给他出了一些不知道有用没用的馊主意,然后才和路东瓷挥手告别。
之后的一段时间,两种糖果渐渐就在市内流行了起来,只是货物的产地比较不好言明。殷怜为此很是花了一番功夫伪装,才把整个过程理顺。这之中,通过频繁的换手,殷怜让运输者完全把握不到商品的具体来路,就连胡玉泽也只知道糖果是本市生产的,却不知道工坊具体建在什么地方。
殷怜的目的是为了掩藏糖果的真正来路,但是名义上却声称是为了商业保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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