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呈文投诚梁王,引起柳州米粮之乱,所派刺杀长生吾爱之人,也夹杂有北漠的人,若非吾爱身手高强,后果……”
想到这里,周沐还不由得一阵后怕。
顾长生回握了他一下,无声的安慰。
周宗宝听到这里,再想不承认也难了,当即一拍桌子就气氛难掩的开口,“不肖子孙,竟敢通敌叛国!”
周沐揉了揉眉心,淡淡的出声,“赫天,你回京吧,本王非召而不得上京,探查多有不便,梁王通敌之事甚是蹊跷,若是你能查清此事,也可还韩敬业一个清白。”
周宗宝闻言意动,脸上显出挣扎的神色,“可是小秋她……”
“沿运河北上,往返不过十余日,你大可在顾泽生辰之前赶回来。”周沐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眼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本王之所以没有放手彻查此事,就是想着待你归来,这功劳才好记在你头上,韩秋那里……”
周宗宝也不是个傻的,当即拍板定案,“小爷我这就回京,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通敌叛国,给韩家扣上那么大一顶屎盆子!”
顾长生周宗宝气呼呼的掠出去,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他这就走了?”
周沐淡笑以对,点了点头。
“他对韩秋当真这么上心?”顾长生眼中划过一丝怀疑。
“赫天对韩秋是真,关心通敌之事也是真。”周沐淡淡的回道。
“他好像不是个真的纨绔太岁啊,哪个纨绔太岁会关心这些个朝廷是非?”顾长生托着下巴喃喃自语。
周沐起身,牵着她往偏厅用膳处走去,边走边解释道,“他生性跳脱,逆骨天成,可毕竟是生在皇家,又被曾祖寄予厚望,自然不会坐视朝乱而不理。”
“长生吾爱,本王这一生,真正待我如亲子的,不过那么三人而已,赫天就是其中之一,赫天生性不羁,若非入了他的眼,难得他一怒一喜,吾爱,能得他的首肯,本王心中甚安……”
“呃……”顾长生一脸莫名。
靠之!周宗宝那是首肯么?
分明是周沐这厮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好不好?
你没看周宗宝看她的眼神,都快恨不得将她给生吞活剥了?
还首肯?首肯个毛线啊!
他要是周宗宝,绝壁要告诉周沐真相,这绝壁是周沐误会了啊!
“周宗宝是一个,那另外两个是谁?”顾长生眨着大眼追问。
待周沐如亲子,能让周沐视如长辈的竟然还有两人,这尼玛真是不幸!
一个周宗宝,就这么难缠,再来两个,那还了得?
周沐回头,分外郑重的看向顾长生,眼中孺慕之情一闪而过,“还有本王的姨婆和本王的师傅。”
“那他们在哪里?”顾长生不死心的追问,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好歹得多了解下敌情啊。
周沐抬手点了点她的眉心,宠溺的开口,“到时候你自然知道,现在还是安心吃饭吧。”
顾长生跟着他往前走,不无担心的开口,“这都入夜了,周宗宝又不会武功,他自己一个人离开,真的没事吗?”
“本王的人自会护送他,你且放心吧。”
顾长生点了点头,终于放下心来,这尊大佛,可算是暂时送走了。
心情突然就明媚了许多。
顾长生跟周沐一起坐在饭桌旁,才觉得自己是真的饥肠辘辘了。
折腾了一下午,又是上山,又是手痒打了一架,消耗颇多。
顾长生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叫了一声。
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肚子,顾长生尴尬的望向周沐,“我是真的饿了……”
妈蛋!好囧!
周沐见此,不由觉得好笑,一边为她布好碗筷,一边示意董雷摆饭。
董雷和一旁的元宝对视一眼,迟疑的掀开一边保温的饭盒,将饭菜一盘一盘的端了出来布好。
饥肠辘辘的顾长生打眼看去,顿时呆若木鸡。
虎鞭?
鹿血?
羊腰子?
顾长生突然觉得有点儿头晕目眩,惊疑不定的看向周沐,无声的询问:这是嘛意思?嘛意思?
这些个惹了她发过脾气的东西,怎么就被搬上了饭桌?
难道,顾长生的眼不由的瞄向周沐的下三路。
引得周沐略显尴尬的瞪了她一眼。
顾长生回头,就看见董雷又端着一盘菜放到饭桌上。
黑!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