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的马车上下来。
从布庄回皇宫的路上,何子兮的脑子里来回转的都是刺杀和朝政,方才被霍肆火中救命而生出的一点动容被冷冰冰的明争暗斗一冲,竟然冲得无影无踪了,霍肆的几许真情能熬度过朝廷里的明枪暗箭吗?想是不能吧?多经历几次,他也会像是一般的男人那样希望女人能守本分,能乖乖听从男人的指令,不要给男人添麻烦才好。
而她就是一个生来给男人找麻烦的。
何子兮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是专心应对那些争斗才是正经。
何子兮回到帝宫,程童领着含章宫的宫人都站在宫门前候着,马车一停下,程童就急匆匆走上前,想要抱何子兮下来,可何子兮一挥手让程童退下,程童一愣,何子兮的眼角往那列宫人中看了一眼,程童立刻明白了,回身唤程二英过来。
程二英满脸喜色地过来,小心翼翼地抱起何子兮,何子兮揽着程二英的脖子,靠在程二英的怀里,脸上没有喜怒,心里揣摩着,之前见这程二英唇红齿白,还真是个养眼的好坯子,今天再看怎么就索然无味了呢?
程二英自然不知道公主的心思,只当自己是得了大恩典,这一路上心跳得快,那咚咚声都要传到胸膛外了。
其他见此情景的宫人若不是面无表情就是一脸鄙薄,各人各心思,真是一言难尽。
何子兮在寝宫刚刚躺好,外面就来通禀,太皇太后来探望公主了。
何子兮憋着一口气忍着疼把腿伸直了,发髻已经乱了,索性干脆一把扯开,坐等太皇太后进来。
太皇太后带来了一堆药品补品,一脸焦色,让书玉帮着掀开何子兮的被子看了看何子兮的伤口,道:“烧伤不能捂,这厚被子还是莫用了。这几日晚上已经生凉,哀家看,还是在这寝宫里掌上炭火盆吧,别着凉了。”
何子兮苦笑:“祖母,这才几月的天,这就上了炭火盆,那冬天我怎么过啊?用上个炭火缸?”
太皇太后眼睛一瞪:“万幸烧伤的不是你的这张嘴,否则可不是要憋了满肚子话贫不出来?”
何子兮咧嘴笑了。
太皇太后说:“让你这满屋子的人退下吧,哀家有话问你。”
何子兮心说,这还没说几句热乎的就要说正经的了,可不像是太皇太后的行事风格。
可她还是依着太皇太后的意思遣散了寝宫里的人。
太皇太后叹了一口气,问:“你现在伤着,哀家本不应该现在问你,可……可你用死囚偷换那几十个侍卫的事,哀家怎么也得过问吧?他们可是哀家亲口赐死的,就这么被你放了,你……前朝的事,只要不牵扯根本,哀家不过问,都由着你,可这后宫里,哀家说话也不算数了?”
何子兮低垂眼睑道:“祖母,那可是几十条人命啊。他们当中大多数都因为跟狼群搏斗而带着伤,二公主能平安回来,跟他们的力保不无关系。可一转头就要把有功之臣都杀了……孙儿想不出这是遵守了哪家的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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