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医院也惹不起,我更惹不起,事情是你师徒惹出来的,你自己想办法去。”
我一听更没了主意,我对旁边的护士说:“快,快打电话给院长,你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院长,叫他过来商量事情该怎么办,这件事情不能拖,拖久了,病人家属要做法医鉴定的,如果不尽快处理,到时候死亡时间不符,事情会闹得更大,只怕我老师有危险了。”
那护士忙出去打电话,章医生说:“我跟你说,别说这是医疗事故,就是不是医疗事故死的,你老师能保住小命就算不错了,就算小命保住了,只怕这医生是做不成了,他这辈子也不得安宁了。”
章医师是肝胆外科的副主任医师,一直有点嫉妒李子君,想着李子君从此不能翻身,他那语气里居然有点沾沾自喜的味道,全忘了自己也在这手术室工作,这医院要处理这件事情,罚的自然不止李子君一人,只怕这手术室里,包括所有的医生护士都有责任。我听出了他的口气里那幸灾乐祸的声音,我冷冷的说:“以患者的实力,我老师有责任,自然难辞其咎,只怕到时候,我们这屋里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你别高兴得太早了,章主任。”
章主任被我说破,顿时恼羞成怒说:“我什么时候幸灾乐祸了,你可不要胡说,现在手术刀可在你手里,你的责任难道没有吗?你一个实习医生,有什么权利拿手术刀。”
这时,麻醉医师发话了说:“吵什么吵,现在都成这样了,你们还有心思吵,能不能静一静,小昭在和院长打电话呢。”
手术室里安静下来,众人都想着自己的心事。其实,我心中陷入深深的恐慌中,我不是畏惧病人死亡,我畏惧的是外面那些人。我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自然知道这个做手术的人是谁,还是我读高中的时候就知道,这人叫做龙星旺,龙城黑帮让人闻风丧胆的龙头老大,我在那时就吃过他的亏。
那时我读高中,我们班上就有人跟这个人混,他们在班上很吊,在学校很猖狂,甚至在学校里收保护费。我是乡下来的,自然他也是他们想要保护的对象,但我家也不是很富裕,我自然不肯给他们钱,我也没钱给,那天晚自习后,我被他们骗到学校教学楼顶楼,说不交保护费就把我扔下楼。
其实,我也知道他们约我的目的,但想着总得有个了断,我这才跟了上去。我敢跟上去,自然有我的道理,我的母亲是新化人,家里是武学世家,我自幼在外婆家住过很长一段时间,外公每天都要训练我,我七岁才回来,一口的新化话,由于锻炼,我比同龄的孩子高很多,也没读幼儿园就上一年级了。开始跟不上办,到了下学期,扶摇直上,一直到高中,本来考取市一中,后来二中免学费挖了去。
我到楼顶时,看见有六个高一高二的男孩在那等着我,他们手中都拿着木棍铁棒,带头的男孩是龙星旺的儿子龙文武,他走过来,讥笑的看着我说:“乡巴佬,还好,你知道乖乖的上来更好,否则,有你好看。叫你上来也不为别的,只要你交齐这学期的保护费,我们就放过你,否则,我们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我既然敢上来,就没打算怕他们,我冷冷的笑了笑说:“你们这么大架势,只是为了交保护费吗?很好,我上来了,你们每人交给我三百块钱保户费,我保证你们这个学期每个人都平平安安不会有事,钱带来了我就收下,没带来明天给我也一样。”
龙文武先是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他问:“你说什么,我们交保护费给你?你是发高烧烧坏脑子了吧,你脑壳进水来是吧,要我们交保护费给你?你再说一次看看,我还真没听懂。”
我笑了笑说:“我说得这么清楚,你都听不懂,看来,烧坏脑子的是你不是我,脑子进水的也是你们,你们恭恭敬敬请我上来,不是想交保护费给我,难道还要我交保护费给你们不成。”
带头男孩说:“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流泪,兄弟们上,他是个乡下野种,看来是没钱了,都给我狠狠的打,打他个半死。”
我冷冷的说:“等一等,既然是打架,我们得把那门锁了,不能让老师知道,到时候谁生谁死,死而无怨。”
说完我拿出一把单车链条锁走过去,把上顶楼的门锁上了,我随手拿起门后的一根木棍,威风凛凛的站在那儿,和刚刚上来时那文文弱弱的样子完全不同,他们都没想到我有备而来,那六个有点愣住了,竟然不敢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