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不到通象境,你知道了也只是徒增烦恼。”
萧金衍闻言一愣,“我的意思是,准备好娶你女儿了。”
宇文天禄道,“说话正经点!”
萧金衍道,“吾欲娶汝女为妻!”
宇文天禄心中暗骂一句,敢情说了半天,白费了。他抬起手,扬了一扬,才记起自己无法使用内力,否则现在萧金衍早已滚下山坡了,他没好气道,“想娶我女儿,想把武功整到通象再说。”
“前辈是关东人?”
“关你个头,赶紧喝口酒,准备开工了。”
萧金衍纳闷道,“开工?”
宇文天禄望着前方,道:“一个通象初境,两个知玄上境,五个知玄初境。这年头,阿猫阿狗也都来凑热闹了嘛?”
又行了约莫半里地。
山路之上,八匹白马横在路中央,马上之人,身穿软铠,看装束并不是龙虎豹狼四卫之人,萧金衍已猜到,这些便是李仙成暗中招揽的江湖高手。
为首之人面容苍白,双眼细眯,没睡醒一般,看上去如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手持红缨长枪,怎么看也不像是习武之人,但从他眼神中偶尔露出的杀机中,萧金衍觉得此人绝不简单。
宇文天禄笑着道,“白面枪神公孙输?”
白面书生冷冷道,“我叫公孙述!”
“有区别嘛?”宇文天禄面露不屑之色,对萧金衍道,道,“这位公孙先生,二十年前排在天榜第三,来隐阳城挑战排行第二的李金刀,你可知他接了几刀?”
萧金衍摇头表示不知。
宇文天禄笑道,“给你三次机会,猜一猜。”
“十刀?”
宇文天禄摇头,“多了。”
“五刀?”
“多了。”
宇文天禄竖起一根手指。
萧金衍奇道,“难不成是一刀?”
宇文天禄还是摇头,“不,是一
个字。”
公孙述被人揭老底,原本苍白的面庞,涨得通红。
“什么字?”
“滚!”
萧金衍道,“虽然你是前辈,但骂人还是不道德的。”
宇文天禄还是摇头,解释道,“天榜第三对天榜第二,结果李秋衣没拔刀,说了一个‘滚’字,就将他震落城头,自此以后,江湖上便没有了此人行踪,却没有料到,竟藏在了隐阳城。公孙输,当狗的滋味如何?”
公孙述怒道,“够了!”
红缨长枪斜指宇文天禄,道,“大都督,我们城主想跟你借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城主想借你项上人头,给隐阳王朝祭酒!”
若是往常,给公孙述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虎口撩须,但此时宇文天禄断了一臂,真气紊乱,而眼前此子,虽不知是谁,武功也不值一提,这才有了底气。
宇文天禄并没有理会他,长笑一声,问萧金衍,“你可知道,这公孙输为何称为白面枪神嘛?”
萧金衍摇了摇头。
“他经络天生缺陷,冲带二经较常人更细,真气行至此处会凝滞,遇到寻常江湖人,还不打紧,若遇到起鼓相当的对手,这一缺陷会被无限放大,当年李金刀就是看准这一点,一声暴喝,震断了他的冲带二经。”
萧金衍心领神会。
宇文天禄无法出手,稍后这一战,自然是由萧金衍代劳,他看似介绍公孙述过往,实则是提醒他公孙述的弱点,一个有先天残缺的通象境,并非无一战之力。
公孙述脸上青筋暴起。
宇文天禄又道,“如今你冲带二经已重接上,看来这二十年来,武功并没有落下。”
公孙述吩咐众人道,“一起上,杀了宇文天禄,必将扬名天下!”
其余七人闻言心动,纷纷抽出了兵刃。
宇文天禄往向其余人,冷冷道,“你们与公孙述打交道也不是一两日了,你们果真觉得,杀了老夫,这份功劳会有你们的?”
七人闻言,面露迟疑之色,公孙述向来阴毒,他们早已有怨气,只是众人之中,以他武功最高,所以这些年来也相安无事。
宇文天禄对另一人道,“你武功知玄上境,虽然不如公孙述,却也相差不远,我这里有套口诀,只要你学会了,要赢他,易如反掌。”
“当真?”
公孙述喝道:“休要听他胡言,蛊惑人心!”
宇文天禄微微一指萧金衍,道,“你们武功都远高于他,若不相信,我将口诀传授于他,让他二人单打独斗,看是否能赢,如何?”
“我倒要看看,是否当真果如你所言。”说罢,那人策马,向旁边让开,其余人也都让出一片空地。
宇文天禄三言两语,便将众人围攻之势,化作了一场与公孙述的单打独斗,这份对时机的把握、对局势的观察、对人心的揣摩,让萧金衍好生叹服。
公孙述道,“莫要忘了,我们是在替李城主办事。”
宇文天禄冷哼一声,“老夫就算身受重伤,若要拼命杀你,你也绝无生还的机会。公孙述,当年你输给李金刀,冲带二经虽恢复,但心境却受损,若连一个后辈的挑战都不敢应战,恐怕今生武道无法更进一步!”
这句话戳中公孙述心头。
当年李秋衣一声暴喝,吓得他魂飞魄散,几乎以为要命丧当场。后来经过二十年修行,武功境界虽恢复如初,但当年的惧意,在心头依旧难以驱散。
若是连一个后生小辈,都应付不来的话,那余生武道,恐怕难以突破。
想到此,他翻身下马,将长枪一举,道,“好,我应战。”
宇文天禄对萧金衍道,“你附耳过来,我传你破敌之道!”说罢在萧金衍耳语一番,又大声问,“听明白了嘛?”
萧金衍心说你啥也没说啊,听明白什么?但此刻,却也没法指出,否则岂不是拆台?于是道,“明白了。”
公孙述见他武功才过闻境,冷冷道,“口诀?我倒试试,你学得到底什么口诀。”
萧金衍道,“想听嘛?”
“说吧。”
“滚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