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相信你的理由!第二,你想放我,吴惊云、孤云书生他们想吗?羽门关守将想吗?”
纳兰若水无言以对,红着脸,咬了咬银牙:“那能不能将你的右手臂移开?”
陆轻尘微怔,适才察觉握着匕首的右手臂,压在一团弹性惊人的柔软上。
“好。”陆轻尘表情淡淡,移开手臂。
纳兰若水立刻双手捂在胸前,挡住隐私,心中颇为气愤!
这个家伙,大概从来没有将我当过是漂亮女人……不,是根本没将我当女人看吧?
想到他把自己从钟楼上扔下去的场景,她越发抓狂。
来到羽门关前,敏锐的守将士兵立刻察觉到异样,早早就排兵布阵,一片片的长矛挡在城门前。
“何方歹人,速速下马接受检查!”
纳兰若水笔直僵硬的坐在前,陆轻尘坐在后,还有一柄匕首架在纳兰若水的脖子上,这等架势,自然引发高度警觉,迅速惊动了守门大将军,也就是钱宁的叔叔,钱建业。
一见马上之人,钱建业大惊失色:“纳兰小姐!来人,包围贼子,不得放跑……”
纳兰若水快被他蠢哭了,这是想给我收尸吗?
“全部让开,放下兵器!另外,不许派遣人马追踪!”纳兰若水娇叱道。
钱建业心中掀起骇浪,纳兰小姐被俘虏,那可是轰动登封的大事。
稍有不慎,他这个守门大将就准备滚回家种田,颐养天年吧。
其额头冒出一丝丝冷汗,谨慎之计,挥挥手,道:“放下武器,让开路,任何人不得出手拦截。”
如此,陆轻尘一提马缰,纵马穿过重兵把守的羽门关,绝尘而去。
直至一个时辰后,离开羽门关已经七八十里路,没有追兵赶来,陆轻尘才徐徐勒住马儿,将匕首入鞘,放回了她腰部。
此地已经临近孤舟边境,前方就是孤舟城的白玉关,再无危险可言。
脖子上的匕首取下,纳兰若水没有再反抗,反正也不可能反抗得了。
她扭过头,俏眸盯着陆轻尘,眼中是言不尽的怒火:“你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祸吗?”
此刻安全,陆轻尘才有心情了解这些:“哦,说来听听。”
纳兰若水道:“登封禁军统领的姓氏,大概你完全不知道吧?”
陆轻尘眸光微眯,盯向其面庞:“你是禁军统领的亲属?”
若是如此,的确麻烦不小。
一城禁军之女被绑架,往大说,都能轰动全公国,一个不慎,他要成为通缉犯。
“是,也不是!”纳兰若水淡淡道:“我除了是登封大统领纳兰孤狼的女儿,还是皇命亲赐的,下一任登封大统领统继承者,等我父亲退位,我就是禁军大统领!”
“所以,你明白自己闯下什么祸了吗?”纳兰若水定定看着他,想知道他得知自己闯祸后,会是怎样惶恐的表情。
绑架皇命亲赐的大统领继承人,这等罪名,杀头是再正常不过。
弄不好,还要株连九族!
然而,陆轻尘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的不安、恐惧和懊悔,有的只是深深的不屑:“我们的国君陛下,还真喜欢下达自以为是的任性皇命!”
大统领继承人……难道国君不觉得荒唐与幼稚吗?
每个城池的大统领,都是禁军内部提拔出来的顶尖老资格将军,也因如此,禁军上下才充满上进心、拼搏心。
士兵尽其能,将军尽其责,副帅尽其才,只因为有上升通道,只因为有朝一日谁都能凭仗军功成为大统领。
眼下一纸皇命封死了副统领们的希望,还指望他们能够发挥自己的才能?
副统领失去进取心,还指望将军们恪尽职守?
将军们懈怠,还指望士兵努力?
“陆轻尘,你是民,他是君,你怎可忤逆圣上,对其不敬?”纳兰若水喝道,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少年何来的勇气叛逆皇命。
闻言,陆轻尘仰天一笑,笑得有些轻蔑:“他也配我尊敬?将我未婚妻一纸皇命许配给他人时,可曾想过我这个子民?可曾问过我未婚妻是否答应?这样昏庸的君,哪来的资格让我敬?”
纳兰若水的愤怒,陡然被泼灭。
他的未婚妻被陛下许配给他人,这……她实在想不出任何可以给陛下解释的言辞。
陛下居高堂,是不会过问小人物的悲哀。
受到这种伤害,陆轻尘不敬陛下再正常不过。
“还有你……”陆轻尘怜悯的望着她:“封你为大统领继承人这种儿戏的皇命,我敢保证,你们登封禁军人心涣散是时间问题,他看似是厚泽你们纳兰家,实则是毒害你们登封禁军!”
纳兰若水心中一惊,此言与父亲接到皇命时的叹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