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肠子里除了屎没别的。”半小时后,负责作X光鉴定的技术警察说道。
“注意言辞。”彭斯珏提醒。
辛白躺在X光检测机上,表情茫然中透着一丝失望,他说:“再仔细照一照嘛,对了,不得喝那什么钡餐?”
“钡餐是为了让非金属物显影的,除了让你肠子里的屎更清晰没别的作用。”陈实说,“那人确实给你吃磁铁了?”
“吃了……我只要一吃东西,肚子就会疼。”辛白抚摸着自己的肚皮说道。
林秋浦勾勾手指,把林冬雪和陈实叫到外面,林秋浦说:“别跟这个神经病耗时间了,你们注意到没有,他身上的伤都是抓痕和鞭痕,如果是被人殴打,肯定会有拳打脚踢的痕迹,那些伤是他自己弄出来的,这家伙脑子有病!”
“可是背上的鞭痕……”林冬雪说。
“那些鞭痕全部集中在背部边缘,而且比较分散,有些有嗜虐倾向的人会自己鞭打自己,留下的伤应该就是这种形态。”这话是陈实说的,他瞅了一眼林秋浦,“我倒不是完全同意你的观点,只是作作推论而已,这些伤确实有疑点,但也不能武断地认为那个‘主人’不存在。”
“装疯卖傻的人我见多了,不是每个被捕的人都会老实交代罪名,有些人在上法庭之前还要挣扎一下,抛出所谓的同伙。”林秋浦说。
“辛白没有充分的动机杀那名UP主,从他的生活来看,他收入不低,工作自由,生活稳定,一个人发疯必然有外部诱因,我认为他长期处在强应激状态之下,再一个,我也是他的读者,他从今年年初前作品每况愈下,逻辑混乱、漏洞百出,他自称是因为戒烟导致水平下降,我也戒过烟,没那么夸张,我觉得他生活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不速之客’闯入。”
林秋浦并不相信,道:“你这些推论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你的毛病就是爱把简单的事情想复杂,比如……”
“来,举个我把事情想复杂的例子来听听!”陈实扬起眉毛,面带挑衅。
林秋浦只好岔开话题,“那是因为你不是警察,警察办案,凶险的案子很多,但未必件件曲折离奇,又不是写小说,就比如前阵子我破获了一桩谋杀案,一个女孩带着几个小流氓去索要老父亲收藏的宝石,老父亲不肯给,小流氓一刀把他头给砍了,令人发指,但侦破过程一点都不复杂,从现场滴落的血迹直接就找到凶手了……”林秋浦觉得这么说有点露怯,又补充一句,“当然喽,简单的案子也得花精力。”
陈实指着自己,“我的鼻子能闻出一桩案子的简单和复杂,我觉得这案子绝不像表面那样简单,它后面大有文章。”
“行,走着瞧吧!”林秋浦径自离开了。
“要不要打个赌,赌点钱多刺激。”陈实冲他的背影说。
“你少来!”林秋浦不会再上当。
“林队林队!”一名警察跑来,“我们找到了出售嫌疑人那种笔记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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