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准备去喝点水,下床的时候踩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小猫毛球总是喜欢到处睡,平时经常被踩到,陈实已经成了一种条件反射,脚没落实立即收了回来。
毛球咕地叫了一声,陈实蹲下来抚摸它,说:“你怎么不去月月房间啊,跑来找我?”
他发现毛球在颤抖,午夜的寂静中传来一声很轻的喀嚓声,陈实冲出自己的卧室,打开门,看见一个黑影正沿着楼梯往下疾跑。
“站住!”
他穿着拖鞋追下去,黑影已经不见了,他呼呼地喘着气,悻悻地回来,却发现风把门关了,他身上没有钥匙,只好按门铃。
陶月月打开门,说:“你三更半夜跑出去干嘛?”
“嘘,有人进过咱家……去拿手套!”
陈实戴上手套,仔细检查锁眼,确实有撬过的痕迹,他问陶月月:“你最近没撬过锁吧?”
“前天我下楼买薯片,忘了带钥匙……”
“得!”
这样就无法判断是刚才那人撬的,还是陶月月撬的。
回屋,警报已经解除,毛球跳到陶月月怀里亲昵地撒着娇,陈实发现桌上一个原本倒扣着的水杯翻了过来,里面还有一些水,他拿起来观察,心想这个“贼”莫不是拿杯子喝水了吧!?
隔日一早,陈实带上这个杯子去找彭斯珏作鉴定,证实上面的唇纹不是陈实和陶月月的,但唇纹是没有数据库的,除非找到本人来作比对。
昨晚确实有人进过他家,家里并没有丢什么值钱的东西(实际上也没有),不知道是普通的贼,还是心怀歹意的罪犯。
会不会是自己被催眠了呢?
人在睡梦中大脑的防御很弱,只需在耳边轻轻说几句引导语就能够催眠,连续两晚他都做了怪梦,难道和这个神秘人有关?
这件事实在理不出个头绪,陈实就不去想了,今天还是继续查案子。
徐晓东有了一项重要发现,他说那是一家大医院,数据保存得完好,他查到了十年前遇害患者的资料,那三个同龄的人来自同一个地方,龙安周边一个叫作隐贤的小镇,实际上他们曾经是同学,三人一起开车出游,发生车祸掉进湖中,因为获救不及时,他们脑死亡了五分钟左右,于是成了植物人。
“还有一条线索,十年前案发之前,刘涛把他妻子换了病房,正好和这三个植物人在一起。”徐晓东说。
“厉害啊,查得这么详细,真是帮了大忙了。”
“嘿嘿,陈哥,怎么奖励我。”
“中午请你吃饭呗!”
中午陈实请徐晓东吃了一顿铁板烧,饭桌上他说:“陆鸣还有那三个植物人都来自隐贤一中,和我的猜测是一致的,我想凶手也是出身那里。”
“凶手不是陈凤德吗?”林冬雪问,“你意思是幕后黑手?”
“对,这个幕后黑手很会操纵人心,陈凤德、刘涛都是TA的棋子,杀人可能不是出于什么功利性目的,而是私仇……其实我有一个想法,我觉得他们是一个隐密的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