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命令,这种服从就是从军训开始,慢慢渗入你们的骨髓里面。”
“你被调教得听话了吗?”陶月月问。
“一部分人经过军训会变得听话,一部分人会学着收起自己的个性,从大局来说两种结果都是军训的目的,我可以说是后者,你可以不把他们当回事,但你得学会收起自己的锋芒,这不但是当警察,也是未来在社会上生存必不可少的。”
“可问题是,我很听话呀,教官要做的动作我都能完成,长跑我是女生里面第九名,他只要有一个人犯错,大伙都得跟着倒霉,这根本不公平!”
林冬雪对陈实说:“这位教官确实严苛得过头了,要不我们去趟警校,和校方提点意见?”
陈实断然否定,“这种先例不能开,以前我是司机,是小老百姓,我跑去提意见,那没问题,现在我是刑警队长,警校里面的教导员大部分级别都没我高,我去说了,这不就跟以权谋私一样吗?”
陶月月气愤起来,“我就快被那个贱人折磨死了,这都不肯帮我吗?”
“这是你自己必须经过的一关,我真的帮不了你,现在宠你,等于害了你。”
陶月月看上去好像随时要摔门而去,林冬雪说:“明天我去说吧,我是无官无职的小警察,这不算以权谋私。”
陶月月瘪着嘴想要哭出来似的,“万一说了没有用呢?”
“那姐姐教你一招嘛,实在受不了你可以晕倒呀,或者哭,女孩子要学会示弱,因为那些教官看着威风八面,其实在军营里都生兵蛋子,大部分都没谈过恋爱,看见女孩子哭就没辙了。”林冬雪眨眼,“我当年就用了这招,最热的那几天我说我肚子疼,哭得稀里哗啦,教官果然就让我先回去休息了。”
陶月月瘪着的小嘴慢慢露出笑容,羞涩地问:“管用吗?”
“管用的呀,屡试不爽,你班上没有女生请假吗?”
陶月月想了想,“好像真的有,我明天试试看。”
“好吧,问题解决了。”陈实松了口气。
“又不是你解决的,得瑟什么呀!”陶月月不忘报复他一下。
“死孩子,我不也替你着急吗?”
“没看出来。”
“你怎么跑出来的,翻墙了吗?”
“又不止我一个偷偷跑回家,我今晚能在这儿睡觉吗?宿舍也有一个贱人,是副市长的女儿,讨厌得要死,陈叔叔你要再不帮我,我肯定找机会收拾她。”
陈实苦笑,好像看见了曾经的自己,集体生活对个性突出的他就是噩梦。
林冬雪说:“我觉得你可以适当地去立个威,让大家知道月月是刑警队长的孩子,女生之间很微妙的,我不想说谁的坏话,但当年室友知道我是孤儿,确实也给我穿过小鞋,后来我哥升了队长,情况才好转一些。”
“要是当年她们知道你是烈国枭的女儿,不得拿轿子抬着你走?”陈实打趣。
“神经病,别提那个人。”林冬雪捶了他一拳。
陶月月站起来,“我洗澡去喽……”走到卫生间门口,又扭头说,“不会打扰到你们深夜交配吧?”
陈实说:“我们早就没羞没臊了,不会打扰到的。”
陶月月进了卫生间后,林冬雪一脸羞红地说:“你这个家庭文化,我估计还得适应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