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后悔的。我瞧着他像是个桀骜的,果然自己个的亲事,自己个做主。”
和熙摇了摇头,“扈国公府的几个公子的亲事,倒全是扈国公夫人做主的,是我求了颜衙内,他方才……”
陈望书知晓了想知道的,点到为止,转移了话题。
和熙郡主瞧着她们离人群越来越近,不好再说私房话,也顺着陈望书的话头,说起旁的事情来。
这一会儿的功夫,马场上已经到处都是人了。
在不远处的观景台上,好些衣着华贵的小娘子坐在廊中,说着话儿。一些小哥儿击鼓传花,饮酒作乐好不热闹。
乐人奏乐唱曲儿,咿咿呀呀缠绵又悱恻。
陈望书险些觉得自己个进了青楼。
她放眼看去,马球场上,颜玦已经换了一身衣衫,正骑马狂奔,他惯常戴着的发带,随风飞起,谁不道上一句少年将军!
只可惜……陈望书想到这里,颇有些唏嘘,就冲着他父亲权势滔天,他怕是一辈子都上不得战场,离不开临安了。
再一抬眼,陈望书一怔,颇为兴味的瞧了起来。
这马球会需两人搭档,那颜玦的队友,竟然是柳缨!
陈望书在心中唾骂了系统一万遍,这便是大女主么?管他香的丑的,但凡有点权势的男子,瞧她都像是狗子瞧见肉骨头,苍蝇闻了腐肉一般,嗷嗷就冲上去了。
“望书可要去打马球?我可以带你,别看我这样……我比哥哥马球打得还好。”许是因为刚才说了不少私房话,和熙瞧着陈望书顿时亲近起来。
“自是要去的,咱们二人一队,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和熙眼睛一亮,举起了她风一吹就要断的细胳膊,激动的说道,“好!”
颜玦说得没有错,和熙肖父,连优点都是一模一样的!
陈望书一个翻身,上了马背。
和熙瞧着她这干净利落的身姿,眼睛更亮了几分,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
而不远处,颜玦朝着他举了举球杆儿,笑成了一朵花儿。
陈望书深吸了一口气,微微低下了头。不是她变了心,实在是这厮太过耀眼,她的心脏有些超负荷!
而他身边骑着马的柳缨,也微笑着,仿佛当初从陈望书未婚夫床底下被人拖出来的那个,不是她一般。
陈望书来了精神,就差啪啪啪的给她鼓掌了,敬你是贱人中的一条汉子!
她接过了仆从递来的球杆,看了一眼和熙,“你喜欢攻,还是守?”
和熙轻轻的说了一声,“守。”
陈望书半点不意外,人的一举一动,都有性格的痕迹在。像她陈望书,便从来都是以攻为守。
锣声一响,新的一局马球赛开始了。
陈望书像是一支离弦的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出去!
平日里说话都不利索的和熙郡主,一声大喝,宛若人猿泰山。
陈望书发誓,场上的乐人们卡顿了一秒,方才又装模作样的吹奏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球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