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色的宁晔,六爷道,“你回来的倒是巧,宁脩刚走。”
“就是因为他今天要走,我才故意晚一时回来的。”
闻言,六爷神色微动,随道,“你是不想吃那黑馒头还有那像药一样的野菜汤,才故意晚回来的。”
宁晔摇头,“不是!我只是不想经受兄弟分离的伤感而已。”
听言,六爷看着他道,“若是说谎,一辈子都是童子身不能**。”
宁晔:……
“好吧!我是不想喝野菜汤才故意晚回来的。”
六爷听了,叹了口气,“你说,我们这样是洁身自好呢?还是无能呢?”
“自是洁身自好。”
“可我一点没洁身自好的想法呀!无论男女,只要合眼,只要觉得晚上合适,我都有主动去跟人说话的,可怎么都不能如愿呢?难道是我表达的太过含蓄了?”
听言,青石不由偷偷看了六爷一眼,心里暗腹:含蓄吗?他觉得正好相反,六爷是太过直接了,说不过三句话就提床,再加上他为了如愿,还总是夸人家两句。
就六爷这直接,还有他夸人的方式,未能如愿是正常,得逞了才是奇怪。
宁晔听了,上下打量了六爷一眼,认真道,“你是不是忘了打扮了?”
闻言,六爷抬手摸摸自己脸,“你是说我姿色不行?可我觉得,我就算是不刻意打扮,也一点不差呀。虽比不上宁脩,但好似比你还强一些。”
宁晔不再说话了,每次跟六爷一长辈一本正经的讨论这问题,宁晔感觉都很诡异,说不清是谁不正经。
“对了,我刚回来的时候,在路上看到宁脩了,宁家有谁惹到他了吗?”
六爷摇头,“不清楚!你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就是看他脸色好似谁欠了他几百两银子似的,一脸想收拾人的表情。”
“他就那样,从小就长了一张不善,不好惹的脸。”
“不止是脸,他心底也是一样。”
“这倒是。”
青石默默站在一旁,宁侯不在府里,六爷和大少爷数落起他来,那是顺畅又无压力。
侯府的人都说六爷和大少爷的关系最是亲近。在青石看来,他们只是比较谈得来而已,特别是在数叨宁侯这种事上。
“六爷。”
闻声,六爷转头,看冯荣走进来。
“六爷,大少爷。”冯荣恭敬见礼,随着看着宁子墨道,“六爷,老夫人说时辰不早了,让您收拾一下行囊,该带大老爷离京了。”
六爷听言,看向宁晔,“当爹这事儿,我心里真没谱。你说,该怎么做才算是一个慈父呢?”
宁晔淡淡道,“我父亲在诵经上很有天赋,你辛苦一些多教他你念念经别辜负了他这天份,就是对他最大的慈爱了。”
“还有,前两年御医就说,我父亲身体状况不佳,虚不受补。所以,六爷记得让他吃的清淡些,免于生疾。”
冯荣听言,抬眸,看着气质温润,神色温和的宁晔,眼帘垂下。
六爷看看宁晔,静默,少时,开口,轻声道,“你跟宁脩不愧是兄弟。”说完,六爷起身走了出去。
宁晔躺在软榻上,看着六爷离开的背影,眸色悠悠沉沉,忆及往事,眼底涌上一抹暗色。
“大少爷。”
时安走进来,宁晔眼底那一丝暗色隐没,抬眸,“说吧!”
“是!”时安如实禀报道,“侯爷已认下呆呆,呆呆现在就是侯爷的嫡长子这一点不容置疑。至于苏小姐,她现在是侯爷的贴身小厮……“
时安说着顿了顿又道,“夜里守夜的那种。”
时安说的含蓄,但却足够让人浮想联翩。宁晔笑的耐人寻味,带着一丝玩味,几分温润,“苏言倒是真有几分本事。”
时安点头,他也这么觉得。
不说别的,就侯爷容许她女扮男装遮掩身份,免于遭受恶言恶语,对她就已是相当仁慈。
“时安,给我备水,梳洗一下,我要去给祖母还有父亲请安。”
“是。”
出门归家,向长辈请安是理所当然该有的孝道。只是,宁有壮见到宁晔不知又会说些什么。
梳洗干净,宁晔朝着老夫人院子走去,将走到老夫人院门口的时候,看两人迎面走来。
不是别人,正是呆呆和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