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会发动各种关系,进行全市搜查。
这事别说不是我干的,就算是我干的,也决不能承认,后果太严重了。
“你凭什么怀疑我?”
“凭什么?你自己看吧。”陈建国从抽屉里取出一本日记,翻开最近的几篇全都在围绕着一个男人。
很不幸,那个男人就是我。
“江霏性格张扬,同性中几乎没有朋友,异性当中她又谁都看不起,可是却偏偏对你表现出特别的情感,可以说是情有独钟。”
“你只是个开着成人店的灰色职业者,跟江霏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在地下,这太不正常。”陈建国说的很直白,你一个臭吊丝却被女神倒追,其中应该有特别的隐情。
“而且她一向独来独往。我们看过小区里的监控,江霏是一个人在深夜外出的,而昨天晚上唯一和她有过联系的就是你。”
“我?”
陈建国拿出江霏的手机,打开后正处于信息编辑状态,而这条信息的收件人正是我。
“不是,她给我发信息,又不是我主动联系她,你们凭什么说她的失踪跟我有关?”我现在只能苦笑,江霏会对我这个落魄三流侦探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完全是因为那条姻缘红绳,但这样的事说出去谁会相信?
“我知道你曾是警校学生,应付警察问讯很有一手,不过没关系,先回局子,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陈建国一口咬定我就是嫌疑人,搜集好证据以后又把我押回公安局。
一直到下午,办案归来的吴猛来到警局,我的嫌疑才被洗脱。
“高健昨晚一直跟我在一起。”有昨晚出勤的几个警察为我证明,陈建国也不好说什么,他虽然看我不顺眼,但最后还是把我释放,让我老实呆在家里,随时等待传唤。
回到汀棠路,我并没有在意江霏失踪这件事,而是把所有注意力放在追查降头师上。
这么做并非是因为我讨厌江霏,喜欢蒋诗涵,而是因为江霏有一个有钱的父亲,他能发动全城人去寻找。
但蒋诗涵却只是一个普通人,她的死旁人漠不关心,只有我能还她清白。
打电话叫来刘瞎子,这哥们一进门就甩了句:“高健,你又要大祸临头了。”
我也早习惯了刘瞎子的语气:“是啊,刚从警局回来,惹了一身晦气。”
“衙门官家这种地方以后还是少去,会惹是非的。”刘瞎子拄着扁担,几天不见,他似乎也憔悴了许多:“我来的时候又给你算了一卦,明天晚上你会有场生死劫,我劝你放下所有事情,到道观或者庙堂里避一避。”
“明天晚上?”我双眼一眯,明天晚上又是阴间秀场直播的日子,这几天忙的连轴转,差点就把它忘记了。
“能给我说说详细的卦象吗?”
刘瞎子摇了摇头,只是说了一句:“卦象大凶,十死无生。”
我跟刘瞎子聊到很晚,交流了许多修行上遇到的问题,期间我也旁敲侧击询问卦象,但刘瞎子却守口如瓶,似乎他算出的那一卦已经凶险到了说不出口的地步。
送走刘瞎子,看着他略显单薄的身影消失在街道,我忽然感到几分寒意。
“阴间秀场的直播一次比一次困难,我能撑过明晚吗?”
夜深了,我却无心睡眠,把自己前几次的直播过程全部记录在电脑里:“红鸾、元辰、十恶,下一次会遇到什么呢?”
……
第二天打开店门,外面有便衣警察徘徊,看样子陈建国还是在怀疑我。
处于被监控的状态,我也不好随便走动,老老实实呆在店里运行妙真心法,到了饭点就带着白起出去吃饭。
一直等到晚上六点多钟,便衣警察才撤离,看到这我也松了口气,今夜有阴间秀场直播,我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天色已黑,夜幕笼罩城市。
我关了店门,静静坐在钟表前面。
“八点了。”
放在桌上的大屏手机亮起冷冷的光,好似一张阴笑的鬼脸。
我默默拿起手机,接通,放在耳边。
“喂?”
话筒那边久久没有传来声音,我皱着眉又问了一遍:“你找谁?”
大约过了快一分钟,就在我准备挂断电话时,对方终于开口了,她只说了五个字,却让我一下子从板凳上站起。
熟悉的声音飘在脑海,连语调都完全一致。
给我打来电话的是蒋诗涵,她如同趴在我耳边般轻轻说道。
“天黑别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