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不在,所以才没有看到你。
一定是你趁他们不注意,又溜出了华苑,再故意在午时二刻以后到来,还故意和他们攀谈,留下一种你是才刚刚到来的证据。”
白一弦看着两名护卫,问道:“两位大哥,巳时末的时候,你们在不在门口?”
两人想了想,说道:“有一小段时间,确实不在。”
庞知县问道:“你们二人,于华苑行守卫之责,何故不在?”
两人说道:“我二人在守卫的时候,遇到一位才子,突然倒地昏迷,于是我们便将他抬到了在华苑里的李大夫那里。”
此时那李大夫说道:“大人,确有此事。那位才子估计是有些暑热,现还在我那医馆中休息。”
白一弦说道:“大人,此事并不是重点,重点是……”
白一弦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王一伦,说道:“据这位王才子说,仅仅只是在路上遇到了我。那他何以知道,巳时末,这里有没有守卫?”
王一伦一下醒悟过来,脸色一下就白了。庞知县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目光如炬的看着王一伦,喝道:“王一伦,你如何解释?”
王一伦面色青白交替,嗫嚅着说道:“因为,因为,因为学生,当时是在华苑门口遇到的白一弦。
发现没有守卫,心中还有些奇怪。然后学生回家,白一弦便进了华苑。大人,我是亲眼看到的。”
白一弦看着他,说道:“亏你还是一个读书人,圣贤书是怎么念的?谎话连篇,连这样的谎言都能编造出来。你刚才的供词,可不是这么说的。”
庞知县也喝道:“王一伦,你证言前后反复,还不从实招来?”
王一伦知道此事,自己可能逃脱不了干系了,但无论如何,他都要将白一弦咬住,便说道:“大人,学生知错。
之前,学生心中是有些害怕,担心贺礼死了,我说出自己曾经在华苑门口出现过,会将自己牵扯进去,所以才隐瞒了一部分。
可学生发誓,我真的亲眼看到了白一弦在巳时末进入了华苑之中。
学生和白一弦无冤无仇,以往还十分仰慕他的才华,又怎么可能平白诬陷他呢。”
白一弦看着王一伦,说道:“看来,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此时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的刘光敏突然说道:“大人,学生刘光敏,我还有一个办法,来验证白一弦说的是不是实话。”
庞知县问道:“什么办法?”
刘光敏说道:“白一弦要杀人,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对外透漏的,尤其是他家的下人,更不可能知道这件事。
但,他们虽然不知道白一弦会不会杀人,却一定知道,白一弦到底是几点出的门。
如果白一弦,真的是巳时末来的华苑,如今才刚过午时不久,他一定来不及回去串供,所以,只需要将白一弦的仆从找来,一问便知。”
刘光敏之所以这么说,是十分肯定,白一弦肯定没有时间回去串供。
因为他来之后,便昏迷了,等他醒来,就算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出的房间和华苑,又装作刚刚到来的样子,但如此短的时间,他是来不及回去的。
果然,他说出这个办法之后,就看到白一弦的脸色微微一变,刘光敏顿时冷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