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开口说:“嗯,让她醒来,我有话要问。”
莫南应是之后,手上翻动几下,速度快得令人看不清她的动作,然后便看到香冬眼皮动了动,有苏醒的迹象。
莫南俐落地踢了香冬膝盖一脚,香冬吃痛跪下的同时,也睁开了双眼。
还没等香冬看清自己身在何处时,便看到了跟前坐在圆桌旁的慕容瑾,一双眼睛睁得老大,想要动弹可是双手却被莫南紧紧箍住。
香冬惊恐地挣扎着,像是要挣脱莫南的束缚。但是月挣脱,莫南的的手劲就越大,她几乎都以为自己的手腕要被莫南掰断了。她痛得眼泪直掉,然后听到身后传来莫南冰冷的声音:“安分点!”
香冬被莫南一声厉喝斥得脖子一缩,不敢再动了。当看到眼前的慕容瑾时,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对着慕容瑾不断地磕头,嘴里断断续续地说着:
“表……表小姐!奴婢……奴婢是冤枉的!求您……求您放过奴婢吧!”
慕容瑾冷眼看着香冬已经磕破了额头,额前血肉模糊,甚至能看到一点白骨,冷笑一声。然后慢慢地从圆桌上拿起莫南一同带来的东西——两个做工粗糙的小人。
小人的身上,写着类似于生辰八字的内容。这种手段,实在是太低劣了!不过对于像沈家这样的商人世家,一般都比寻常人家更加迷信,所以这种手段,也就更能掀起风波。
慕容瑾嫌弃地看着被扎成刺猬的小人,看着上面的针,是细长的银针。看来策划这出戏的人还不是很蠢,这银针,与自己平时用的银针相差无几。
可惜啊,还是太单纯了!慕容瑾扬了扬手中的小人,问香冬:
“你受何人唆使?要这样陷害我?”
香冬磕得头昏眼花,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看向慕容瑾,看到她拿着自己昨晚已经埋在清园的小人,眼睛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难以置信地摇头否认:
“表小姐!奴婢什么都不知道!这不是奴婢做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求表小姐饶了奴婢一命!”
慕容瑾看着香冬到了这个地步还不肯承认,自顾自地磕她的头,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接着开口:
“你是姨母的贴身丫鬟,就算你否认了,但事实就摆在那!我听说你有一个卧病在床的老母,还有一个十岁的弟弟?不知道姨母可否给你承诺,替你料理身后事?”
慕容瑾清冷的声音不缓不急,一字一句地传入香冬耳里,说得她忘了磕头,全身发抖。
“表小姐!这一切都是奴婢一个人干的!跟陈夫人没有任何关系!是奴婢嫉妒表小姐,出身高贵,来到沈宅之后就集万宠于一身,所以嫉恨了!
同样是人,为什么你生来就是高高在上的小姐,而我却要做牛做马地服侍你?为什么你能锦衣玉食,到处游玩,而我却要为病母和小弟奔波?”
香冬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睛恶毒而凶狠地对着慕容瑾说出这番话,说得抑扬顿挫,语气嘶哑,仿佛索命的恶鬼。
而慕容瑾却冷眼瞧着,没有被面纱遮住的嘴角勾出讥笑,眼里的悲悯和嘲讽刺痛了香冬的双眼。随即慕容瑾轻启红唇:
“倘若你真的仇富,也不该是记恨我。既然你不肯对我说真话,那就到外祖父和外祖母跟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