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被小凌喝得愣住了,还是秋菊用手肘撞了她一下,她才猛地醒悟过来,连忙从袖中拿出一支簪子,递给莲音,“在这!”
莲音接过之后在递给车上的小凌,小凌拿在手上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才把它递给慕容瑾,“王妃!是堂夫人送给您的那只红宝石簪子!”
慕容瑾伸出修长手指,拇指与食指捏着簪子,看到这宝石簪子的一支,确实有重新接过的痕迹。慕容瑾移开视线看向依旧跪着的两人,把手中的簪子放到小凌手上,缓缓开口:
“不过是一支簪子,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以后不需要背地里做这些。”
匍匐在地的两人身子都猛地一震,随即僵硬动弹不得。慕容瑾此话就像一桶冰水,把她们浇了个透,寒冷彻骨,恐从心生。
秋菊不敢抬头去看慕容瑾此时是神情,而是拉着冬梅给慕容瑾磕了个头,声音颤抖:
“是!多谢王妃宽恕!”
慕容瑾这才示意小凌下车,让她们两个起身,然后才转身对着一直在一旁看戏的蒋睿和容祈说:
“管教不力,让二位见笑了。”
容祈闻言笑容更甚,一副“我明白”的表情回道:“哪的话,谁府里还没有几个不懂事的下人。”可他的余光却注意着那两个丫鬟。
慕容瑾笑着应是,随即对着两人行礼:
“如此,那就多谢二位松本王妃回府了!只是府里都是女眷,不便请二位进去饮茶,还请见谅!”
容祈挑眉看着慕容瑾如此有礼貌的举动,一副难以接受的模样,并没有开口的意思。而蒋睿则觉得,这原本是燕王府内宅的事,他们两个大男人不但没回避,还观看至此,实在有些不厚道。
思及此,蒋睿耳根子又红了,干咳一声后对慕容瑾作揖道:
“燕王妃客气了!待燕王殿下班师回朝,我们再登门拜访!”
于是互相道别之后,他们两人在慕容瑾的目送下离开了燕王府的后门。
慕容瑾走进小凌打开的后门,而秋菊和冬梅站在门前低着头不敢跟上,小凌见状皱了皱眉对着她们说道:
“还不赶紧进来!”
秋菊和冬梅听得一哆嗦,立马迈开脚步进了门。
慕容瑾走在前头,缓缓地沿着回主院的路走,清冷的声音传来:
“本王妃记得,你们两个是不能进入寝屋的,是吗?”
如果说刚刚在门前,秋菊和冬梅犹如置身冰窟,冰冷彻骨。那么此时,她们则觉得自己坐在独木桥上,而脚下有熊熊火海,稍微不慎就会烧得灰飞烟灭!
秋菊和冬梅瞬时刹住了脚步,再一次跪在地上,“王妃饶命!我们知道错了!”
此时慕容瑾也脚下一顿,止住了脚步,缓缓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轻启红唇,声音犹如清泉,潺潺流动:
“知错?那你们说说犯了什么错?”
秋菊几乎是在慕容瑾音落之时开口:
“不该擅自进入王妃的寝屋,不该乱动王妃的首饰,更不该为了逃避责罚而隐瞒错误!”
慕容瑾闻言嘴角勾了勾,眼底的冷意渐渐聚集,还不肯说吗?慕容瑾心想,得下猛药了,于是便叹了口气说:
“你们跟着本王妃也快一年了,是到了适婚年龄……”
秋菊听到“适婚”二字,大惊失色地打断慕容瑾:
“王妃!王妃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求王妃不要把我们送出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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