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在这个时候全身而退。
北宁这一行为好似在挑衅大萧:
你看我想侵犯你便侵犯,高兴了我就给你们留一条活路,让你们活多几日,我也能逗你当消遣,不会太无趣。
容祈气得不行,但当着众将士以及诸多伤者的面,他不好发作,只好憋了回去。
而刚刚在途中看到的死去的大萧将士,想必是在前往常州军营驻地通风报信的路上,被人暗杀而亡的。
思及此,容祈抓着缰绳的手不由收紧,指甲嵌入手心的疼痛他恍若不觉。
而是沉下脸色,心中想着总有一天,他会替那些死去的将士的不甘与恐惧,从北宁、宁辰身上讨回来的!
于是他翻身下马,沉声下令,让随行的卢嫣以及军医迅速安抚受伤的将士,尽量减少损失。
各将士领命散去,容祈又让身后一将领,将此时的情形汇报给萧衍等人。
而常州驻地军营,初夏的阳光有些猛烈,众将士在日光下挥洒汗水训练。
主营帐内也有些闷热,但只要闻着空气中掺杂着的淡淡的药草味,浮躁的心也会慢慢平静下来。
坐在上首的萧衍脸色依旧苍白,手边还有一个尚且温热的药碗,而营帐内那药味,便是从这碗里扩散出来的。
直至今日,行军打仗已有两个月之久,当初随军带来的粮草早已用了大半,盔甲兵器也损坏丢失很多,物资面临短缺的局面。
若不及时补充,恐怕撑不了多久。
但萧衍有种直觉,与北宁的这场战争,尚未结束。
若要打持久战,那么就得解决粮草问题。
然而,上次出征,国库拿出的粮草数量已经是极限了,若是再跟朝廷要军资……
萧懿皱眉问道:“加重征收百姓赋税?”
蒋振楷闻言立刻出声反驳:“不可。”。
加税百姓还不叫苦连连,百姓们逼急了也有可能走上歧路,到时候内忧外患,局面更加被动。
萧衍极少开口,听着他们的对话,沉声道:
“等等容祈的消息吧。”
然而这两日,容祈派出去的探子以及送军报的将士都凭空消失了一般,传出去的消息如同石沉大海。
容祈想起那日来的途中见到三三两两死在途中的情形,长眉微微皱了起来。
莫非,故技重施?
容祈顿时有些不安,偏头问身后的将领:
“北宁军最近可有什么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