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间卧室以前是爷爷住的,爷爷去世后,就空了下来,有时候用作客房。
程嘉溯摇摇头:“笨蛋,我要跟你住。”
我吓一跳,脸红道:“在外头也就罢了,这是在家里……”
当着爸妈的面就和他住在一起,这也太羞人了,我爸妈那么保守的人,会答应么?
“伯父伯母可有提一句让我去住客房的话没有?”程嘉溯问我。
我想了想,恍然大悟。爸妈没提,显然是默认他会和我住在一起了,但二老保守羞涩,不愿意跟我明说,就装着不知道,任由我们两个安排了。
想通以后,我笑道:“我这张床,可不如你的舒服。”
程嘉溯毫无压力地反调戏回来:“温香软玉在怀,怎会不舒服?”
我脸上一红,“我去给你找个枕头。”
等我抱着枕头回来,就见他已经枕着我的枕头,侧躺在床上,眼神柔和又惑人。
我不愿意露出被他蛊惑的模样,嘴硬道:“你起来,那是我的枕头。”
程嘉溯伸手一拉,让我伏在他胸前,“你的就是我的。”
我不干,伸手就要抢,被他制住,到最后,他还是强硬地抢走了我惯用的枕头。
第二天上午,程嘉溯就又去拜访了小姑夫。这一次他亮明了身份,为昨晚的戏弄道了歉,又写了个打了个推荐电话给唐韵项目部,让他们注意一下小姑夫和别人的合作项目,如果可行,就优先考虑。
如果说昨晚程嘉溯在小姑夫眼里是个因为有钱就不知好歹的兔崽子,仗着身份戏弄他;今天的他就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侄女婿,完全不因为身份而骄人的好青年。
小姑夫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拉着程嘉溯要分享他珍藏的虎骨酒。程嘉溯胃病是好了,可还没断根,平时只有避不开的场合才喝一点,大部分时候都是能避免就避免。
我跟小姑夫这么一说,他撇撇嘴:“潼潼你啊,就是管得太多。”虽然是抱怨的语气,可那脸色温煦得,我都二十年没见过他给我这么好的脸了。
我哈哈一笑,去房间里找我小姑姑:“姑姑啊,我妹什么时候从学校回来,你把这个手链送她。”
小姑姑家的女儿还在上寄宿高中,半个月才回一次家。表妹从小跟我是两种性子——外向开朗,能歌善舞,好打扮,唯独不太爱学习。
小姑姑叹口气:“你自己还没毕业呢,就给她花钱。”又嗔着表妹,“样样聪明,就是在学习上不开窍!她成绩要是有你一半好,我也就不担心了。”
我只好安慰她,“我妹聪明着呢。”实际上表妹继承了小姑夫的性格爱好,小姑夫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我女儿真能干,可不要学你姐,读书都读傻了。你呀,读完高中就回来继承你爸的家业,你爸保准你过得风风光光。”
但小姑姑是希望表妹至少能读个大学的。两个人教育理念不同,为这没少冲突。表妹资质不差,但又这么个爸爸,很难有热爱学习的想法,小姑姑逼着打着十几年,觉得女儿实在是没什么读书的天赋,这两年也渐渐认命了。
让小姑姑转交的是一只卡地亚的白金手链,小姑娘多半爱攀比,我当初读高中时懵懵懂懂,靠着优秀的成绩,老师们都喜欢我,没有同学欺负我,但也没能发展出几个好朋友来。
表妹这里成绩不好,家里虽然有钱,但小姑姑一向不许她乱花,镇上县城里也没多少高端服装店、首饰专柜,她眼馋漂亮手链好几年了。
和小姑姑一家的芥蒂,在程嘉溯的圆滑手腕下消弭干净,接下来几天就轻松了,他陪着我拜访了以前的老师,又游玩了县里不太出名但颇有点秀美的经典,要么就是在家跟我摘黄瓜摘苞谷……
除了第一天晚上太累,之后几天他都没放过我。因为在家,怕被爸妈听到,我忍得极辛苦,他则是因这种忍耐感到刺激,用尽手段,非要我死去活来不可。
在极度压抑中达到极致释放,令我每每心跳如擂鼓,灵魂都飞上了天去。
虽然没被爸妈听到动静,但我眉眼间的妩媚滋润却是掩盖不住,我妈特地说了我一次,“你们感情好是好事,可也别太放纵了,以后身体虚了可怎么办?”
“……”我无话可说,回头告诉程嘉溯,“我妈怕你以后体虚哎。”
这话实在欠揍,他当夜便着实要了两三回,让我好好感受了一下他“到底虚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