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小糖眸子微微瞪大,却没有说话。
落下这话之后,南沛也没再多说什么,而是掏出一杆手写笔在平板上写写画画。
他表情认真严肃,南小糖没打扰他,脑海里想着的还是刚才的那些话。
随便的决定人的生死吗?她不由得想到了魏柔和魏骏。
当时,在魏柔看来,韩昀琛是可以左右魏骏的生死的吧。
可是当时韩昀琛并没有这么做,后来魏柔才去找了谷梁盛,随后又发生了那些事儿……
也不知道现在,他们怎么样了。
……
同一时间春城。
黄梅匆匆走入一个巷子里,忽地一道苍老的声音将她给叫住了。
“这位夫人,我看你印堂发黑,眼眶深陷,家里可是有人出了事?”
脚步微微一顿,黄梅转过头视线朝那人看去。
那人半躺在树下的一张躺椅上,看上去像是在纳凉,但头上却顶着个诡异的大草帽。
经历过江次白之后,黄梅对于这些人就恨的不行,当即忍不住破口大骂,“老不死的,再乱说信不信我扯掉你的嘴!”
她全身颤抖,眼眶微红,模样看上去相当的激动。
这些天来,黄梅过得简直糟糕透顶。
先是魏骏生死未卜,接着荣悦地产爆出丑闻股价大跌,她一下子由一个日子美美的富太,变成了人人喊打的黑心地产商的老婆,家产还大幅度缩水。
父亲要与她断绝父子关系,魏柔也成天躲在家里浑浑噩噩的连卧室的门都不出,一天洗几次澡,问她是不是病了,她也不肯说。
昨天,大半夜的,她还突然喊了些让黄梅毛骨悚然的梦话。
种种的一切,都让黄梅觉得很是吓人,于是今天一大早就想来附近的小庙上柱香。
面对她恶毒的歇斯底里,那人却一点也没生气。
“夫人家里的千金,近日可是性情大变?”
心里咯噔一下,黄梅表情微变。
“贵千金是冲了煞才会如此。如果夫人信我,就将这幅药拿回去放入牛奶里让她喝下。”
说话间,对方将一个用黄纸叠起来的正方形口袋丢入了黄梅手中。
“神经病!”咬了咬牙,黄梅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去。
但手里的那东西,她却没有丢掉。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躺椅上的那人才摘下草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阳光穿透细密的枝叶打在他年轻英俊的脸上。
唇角微微勾起,他从衣服里拿出一张写有鬼胎两个字的宣纸细细的看了看。
随后,手指一收,那枚宣纸便莫名的燃烧起来,化为了灰烬。
他迈开腿,朝着喧嚣的人流走去,身上的衣着,在人群中渐渐由一袭黑灰的麻布衫变成了极具现代感的潮流服饰。
而与他擦肩而过的所有人,却都奇怪的没有察觉到他的变化。
……
“就资料内容的来看,张权,舒珺以及许璞,他们三个人,都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但是要排除有针对性杀人的可能性,还得再深入调查。”
许久之后,南沛才再次抬起头,对南小糖说道。
南小糖:“张权我知道,但是另外两个人是……?”
“舒珺,女,27岁,市妇幼保健院的一名护士,上个月猝死在医院里。许璞,男,32岁,一个老大不小还吃父母的家里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