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所怀疑,那么我今天便耗费一番法力,让他看清楚神明在上,不可胡言乱语!”
“好!”人们奋力的鼓掌,好似打了鸡血一样。
“小伙子,来,跟我到殿前,我来让你开开眼。”于道人微笑着说。
周睿轻拍了纪清芸两下,示意她放手。纪清芸犹豫了下,然后才放开他,却还不忘叮嘱道:“别那么冲动,小心点……”
周睿微微点头,走到于道人身边,和他一起朝着殿外走去。
走动的过程中,周睿轻声道:“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你们在后院用白蛇蛇毒制造迷魂香,并且准备转移到南非等国的事情,我听的一清二楚。不管你耍出什么把戏,都是无用功。”
于道人听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后又恢复如常。他仍然面带微笑,压低了声音,道:“原来被你听到了,我说怎么有人敢在这里大言不惭呢。不过那又怎么样呢?这大殿前后都有屏蔽录音的仪器,你能拿出证据吗?如果拿不出,就凭嘴上的话,有谁会信?”
周睿没有出声,好像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于道人呵呵一笑,道:“我看你也不像个傻子,识相的,就乖乖听话。走的时候,也许会分你一点。不识相的话,那就是自讨苦吃了。这里是我的地盘,看看周围的人吧,他们都只会听我的,你又能奈我何?”
周睿嗯了声,道:“我没有执法权,不能对你怎么样,但我已经报警了,相信会有人来告诉你犯罪是什么下场的。”
于道人脸色微沉,哼了声,道:“自作孽,不可活!”
两人说话声很小,加上周围叫骂的声音太大,因此没有任何人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很快,众人走到殿外的铜炉前。
在铜炉侧方,有一方水池,池中原先种的应该是莲花。但现在寒冬腊月,莲花连花骨朵也没有,整个池塘只有寥寥几片黄色叶子。
于道人走到水池前站定,然后面向众人,道:“万物生长,自有定律。有道是莲花出淤泥而不染,任你如何泼脏水,始终圣洁明亮。今日,我便让这莲花于冬日绽放,也让各位一观三清法力!”
众人都站在四周,已经没有人说话,他们全部望着水池,满脸激动。
纪泽明看向四周的人群,唉声叹气,道:“这个周睿,也太冲动了。不想捐钱可以不捐啊,干嘛非得乱说话。这下可好,回头再挨一顿揍,本来好好的事情……”
纪清芸没说话,只忧心忡忡的看着和于道人站在一起的周睿。
她也觉得周睿这次有些冲动了,在人家的地盘,你这么说话,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就算于道人真是个骗子,也可以等拿到实质性的证据后再配合有关部门来啊。
叹了口气,纪清芸很是隐晦的掏出手机,编了条短信报警。
此时的青州公安局,周睿的报警电话,早已经被汇报上去了。
得知是举报白塔观非法集资,接线员便转给了经侦科。恰好陈金良当时就在经侦科开会,接到汇报后,他眉头皱起。
白塔观集资的事情,经侦科之前就有过汇报,但始终没调查出什么结果。而且于道人做事又很谨慎,认识的人又多,哪怕陈金良想深入调查,也没有什么办法。
周睿的这个举报电话,多少让他有些意外。
周先生也有宗教信仰?
经侦科的科长叶成安问:“陈局,这事您看怎么办?”
陈金良没有立刻答话,他也在考虑这个问题。白塔观被举报,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但每次都是无功而返,到最后市里都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那么多人联名担保白塔观,如果和广大群众做对,还是不太好的。
因此,哪怕是周睿举报的,陈金良也不敢轻举妄动。
想了半天,他道:“你先带人过去一趟,不要说话做事,我去向市里汇报,等我电话。”
叶成安点点头,喊了几个人,开车朝着白塔观而去。
陈金良则去找了自己的顶头上司邵兴国,邵兴国和彭东树的关系很好,得知后,又给彭东树打了个电话,询问这件事。
彭东树也很是意外,他之前听周睿提起过白塔观,只是没想到周睿会给陈金良打举报电话。
考虑到周睿在青州的人脉,彭东树和邵兴国商量后,决定让陈金良亲自带队去一趟。
如果真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那就公事公办。但如果证据不足,哪怕有一点点模糊,都不要轻举妄动!
待陈金良领命离开后,邵兴国去了趟彭东树的办公室,一进门便摇头道:“老彭,我看这个周睿,是要闯大祸啊。于道长是什么人,那在青州的人脉,可不比他差,你说好端端的,他去找这个麻烦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