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谢淮墨砸懵了好几秒,五脏惊颤,难得晕了!
半晌,他才反应过来,手足无措地看着唐浅怡哗啦啦地落眼泪,整个人都慌如热锅上的蚂蚁。
“浅浅,别哭。不要哭。”
谢淮墨掏出手帕,给她擦眼泪。
眼泪越擦越多,谢淮墨更加慌。
天知道,从前,他就最怕浅浅哭。
她一哭,他就没辙了。
她发现他这个弱点后,每次说不过他,就眼红红地看着他。
“浅浅,别哭了,别哭了。”谢淮墨头大如斗,低声央求,“别哭了,好不好?你哭得我头都大了,心要碎了,求你了,别哭。不要哭。”
唐浅怡也不想哭。
她都二十八岁的人,哭有什么意思?丢脸而已。
可谢淮墨越是慌得六神无主,她的眼泪就流得越欢乐,似是要把这些年受的委屈都通过泪水宣泄出来。
谢淮墨没办法了,直接把唐浅怡的脑袋按进胸口,大手轻轻地摩挲她的后脑勺,柔声地哄,“别哭了,别哭了,别哭了。”
女人滚烫的泪水打湿他的衬衫,让他的心口湿漉漉的,疼得方寸大乱,舍不得继续逼问。
唐浅怡闭上眼睛,哭累了,睡意袭了上来。
谢淮墨等怀里的女人安静下来,偷偷地看她的脸,叹了口气,哭笑不得。
他揉揉干涩的眼睛,索性也闭上眼睛,蹭了蹭女人柔软的头发,亲亲鬓角,也困倦了。
这次,他算是撬到了一点线索吧!
他一定会尽快搞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浅浅选择不告而别,从他的世界完全消失!
关欣的作息很规律,基本上是早睡早起。
逢至周末,起床后,她喜欢喝一杯白开水,下楼走一圈,拍拍小区里的花花草草和清晨的天空,再慢悠悠地晃回家做早餐。
今天也是一样。
关欣从楼里出来,就见小区的保洁阿姨拄着扫帚,好奇地打量停在门前的黑色汽车。
她便留意了一下,差点被吓出心脏病来!
这不是谢淮墨的车吗?
关欣黑着脸上前,没好气地猛拍车门。
“浅浅在睡觉,请你安静。”
后座车窗降下,谢淮墨眯起黑沉的眼睛,不悦地瞪着关欣。
久居高位的男人,面无表情,眼神锐利,不再收敛商场沉淀的狠辣气场。
关欣被男人迸发的凌厉气息震慑,愣了愣,回过神来,本能地害怕。
深吸口气,给自己壮壮胆,关欣咬牙开口,“谢淮墨——”
“浅浅失眠很严重。”谢淮墨目光冷冷地看着她,“四点多还没睡着,出来游魂。”
关欣到了嘴边的怒骂,被谢淮墨这近乎耳语的谴责,堵了回去,她看着唐浅怡靠着谢淮墨的肩膀,睡得香甜,心里一抽一抽地难受。
谢淮墨托着唐浅怡的后脑勺,让她靠着椅背,自己先下来,而后,才将她轻轻地抱出来。
关欣看着男人的动作小心翼翼,轻柔得不可思议,那样的细致和耐心,都让她看得眼眶发酸。
一个人的眼神和动作是骗不了别人的。
其实,难为这个风流混蛋居然对浅浅念念不忘这么多年。
可惜,谁叫他摊上了那样一个势力肤浅虚荣刻薄的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