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爷,叫你天爷还不行吗?要不,叫你祖爷爷?别杀我,怎么着都行!”
张虎臣怂成一滩烂泥,苦苦哀求。
直把张靖华气得好悬没吐血,你这么叫,姜天不是成了自己老子了吗?
“跪好了,给我唱《征服》!”
姜天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轻描淡写地道。
张虎成来到姜天跟前,跪得端端正正的,然后就在诸多张家人众目睽睽地注视下,哭丧着脸庞,战战兢兢地开始唱:“终于你找到一个方式分出了胜负……”
“快点,直接唱高潮部分……”姜天不耐烦地拿手枪戳了戳他的脑门子。
张家大少,燕京道上新晋大哥,太子酒店的张虎臣老板舔了舔嘴唇,跳过开头,直接扯着破锣嗓子开始唱:
“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退路,我的心情是坚固,我的决定是糊涂,就这样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我的剧情已落幕,我的爱恨已入土……”
被枪指着脑袋感觉不好,而且还要唱歌,那感觉更不好。
张虎臣是什么人,张家公子,张家一些见不得人的产业都是他负责的,控制的资产至少也得二十亿之巨。
忌惮于张家的权威,燕京道上有名有姓的大哥谁不给张虎臣几分面子。
在太子娱乐酒店中,他就是精神教父,几十名高管,几百号年轻打手,总是在不自觉中学习张虎臣走路的姿态,抽烟的派头,几百名小姐、外围女、交际花甚至一些压场子的二三线女明星,见了张虎臣都敬畏如天神般。
为了能和张少睡一觉,她们都能上演宫斗戏,打出狗脑子来,那是天大的荣耀,好像被翻了牌子一样呢。
但就这样一个凶名赫赫的燕京大少,竟然被姜天指着脑袋,唱起了《征服》!
这样的歌词,在这样特殊的环境下,被赋予了特殊的意义。
对姜天来说,是将前世不可撼动的仇敌,如蝼蚁般踩在脚下的快感,而对张虎臣来说,则是深深的屈辱。
但张虎臣其实并不像姜天想的那样草包,他把自己定位成枭雄人物,把此等软蛋的举动理解为大丈夫能屈能伸。
韩信还能忍受胯下之辱呢,越王勾践还曾给夫差牵马坠蹬呢,这就叫卧薪藏胆,三千越甲可吞吴啊。好汉不吃眼前亏是亘古不变的道理,真正的男人是为了理想而屈辱地活着。
看样子丹枫已经叫人了,姜天马上就得完蛋了。
一曲终了,姜天拍着巴掌赞叹道:“唱得不错,不愧是搞娱乐产业的,沙哑中带着苍凉,豪迈中带着哀伤,你这应该是传说中的烟酒嗓,娱乐圈也就李宗盛大哥田震大姐杨坤等几位能驾驭得了。你去参加快乐男声都可能拿到名次呢。来,大家给张总呱唧呱唧!”
除了张依琳哭笑不得地拍了两下,其他人都没动作。
所有人都怒视姜天,恨不得把姜天生吞活剥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姜天此等行为,却是肆无忌惮地侮辱,在狠狠打脸,是按着张虎臣在地上摩擦。
而且,这不是在侮辱他一人,是连张家都一起侮辱了。
张靖华已经吞了几片速效救心丸了,不然,他早就撑不住了,肯定心脏病突发去医院了。
这时候,一名下人模样的人急匆匆地走进来。
他在张靖华耳边低声道:“家主,白凌飞已经来了,您要不要让他进来呢?”
“快请!快请他进来!就说所有条件我已经答应了!”张靖华精神一振,忙道。
那下人转身走了,张靖华心中大定,强压怒火,傲然冷哼道:
“孽障!张依琳偷窃家族至宝,且不管这里面有没有你教唆,我证据不足,也不和你计较,但我按照祖宗家法,惩戒张依琳有什么错的?但你竟然屡屡大打出手,还破我张家宗祠之门!”
他眸光森寒地盯着姜天,冷笑道:
“呵呵,我知道你有点本事,但眼前这位,可不是你得罪得起的。他可是燕京白家的白凌飞,化境宗师!据说还是巅峰境界呢!”
“是吗?赶紧让他过来领死!”姜天岿然不动,嚣张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