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为我美言了?”
魏京华挑了挑眉梢。
“你是怎么回事?”耶律泰皱眉看着魏京华。
魏京华咳了一声,“呃,我本应该呆在帐内不出来的,但待了整整一日,要把人闷死了,我想,趁着夜色,他们又在饮酒,应当不会遇见,我便出来走走,透口气……”
“魏姑娘是为了救我!”乌拉丽光从后头跑上来,急忙解释,“这使臣好生不要脸!他非说我是妓子,硬要叫我伺候……若不是魏姑娘救我,婢女现在就、就……”
乌拉丽光脸面通红,要滴出血来。
耶律泰闻言愈发生气,他瞪眼看着魏京华。
魏京华歉疚的朝他笑了笑,“我明日不会再出来乱走了,不,我现在就回去大帐里,再不出来了。”
“站住!”耶律泰语气凶悍,“你以为我在生你的气?”
魏京华狐疑的转过身来。
耶律泰摇了下头,“不对,我确实在生你的气,但你根本没搞明白我为什么生气!”
魏京华瞪了瞪眼,男人的心思那么难猜……她有不是耶律泰肚子里的蛔虫。
“他不过是大夏皇帝的走狗!仗势欺人的东西!而且他背后的依仗真的有那么大的势力吗?呵,看不清形势,看不清自己!”耶律泰抬脚靠近魏京华,气得眼睛圆瞪,“就为这么个玩意儿,你竟然放他活命,宁可把自己的消息走漏出去,让自己落于险境?嗯?”
魏京华一时呆愣愣的,好吧,她确实没有领会这二公子生气的那个点。
“你日后能不能把你大夏妇人那套妇人之仁收一收?这是在草原,是弱肉强食的地方,不是在你那讲究假仁假义的大夏!”耶律泰气鼓鼓说。
魏京华撇了撇嘴,“怎么还地域歧视起来了?”
耶律泰哼了一声,“你说今日在帐内闷得难受,是吗?”
魏京华扯了扯嘴角,“你是要说我娇气?还是要指教我不必这么委屈自己?”
耶律泰无奈的翻了她一眼,“感情我刚刚的一番话,都白说了!”
魏京华呵呵一笑,“没白说,我知道了……天晚了,我不转了,回去睡了。”
乌拉丽光的目光在二公子与魏京华身上扫来扫去……她觉得哪里似乎不太对,但歪着头,又想不明白。
“走了!”魏京华喊了她一声。
乌拉丽光立即跟着她往帐房里去。
“我觉得二公子看魏姑娘的眼神不太对劲儿。”乌拉丽光坐在桌案边,低声说道。
“哪里不对劲儿?”魏京华无奈想笑。
“暗沉沉的,挺复杂……他是不是对魏姑娘有什么想法呀?但是魏姑娘不是已经和晋王爷在一起了吗?”乌拉丽光嘀嘀咕咕。
魏京华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丽光,你一向如此口无遮拦,想到什么说什么吗?”
乌拉丽光一笑,伸手拍了下自己的嘴,“您别生气,其实婢女已经因为不会说话,挨了好几次骂了……”
魏京华深深看她一眼,她原本想说,日后说话前先过过脑子,即便是提问,也要先想想这问题会不会引起误会和麻烦……
但开口之前,她转念一想,也许正是因为乌拉丽光的口无遮拦才叫她活到了现在——人人都知道她没有心机,没有城府,即便她说了什么,也是无意为之。如此便不会那么防备她,只消避着她,不该她听得话,不叫她听到就是了。
“没有的事,因为我给二公子扎针医治,所以他对我也格外照顾罢了。”魏京华坦然说道。
乌拉丽光立即点了点头,“哦,原来如此……”
主仆两个说了一阵子,便各自睡了,谁也没想到那个对魏京华“格外照顾”的耶律泰,竟然在夜里做了那么大一件事儿。
耶律松石还在营中的时候,也没有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魏京华次日一早起来,她很喜欢晨跑,喜欢早晨朝阳未升,天地间还是一股凛冽清新的空气时,到大自然的怀抱里,好好呼吸新鲜的空气,吐纳胸中浊气,整个人似乎都能随着呼吸而开阔许多。
可今日她一掀开帐帘,就觉得气氛有点不一样。
“是不是大夏的使臣已经起来了?”魏京华问帐外的守卫,“我以为他们昨夜里饮酒,今日必定要起的晚,所以想出来……没事,他们起了我就不出去了。”
她正要往营帐里头缩。
帐外的守卫却是躬身伸手,“二公子交代了,您只管出来活动,不必担心什么大夏使臣。”
这话说的霸气,不必担心,而不是“趁早回来”。
“他们昨夜宿醉的厉害?”魏京华笑着还是走出了大帐。
帐外的空气真好,干净又纯粹,还带着清晨特有的清凉与芬芳。
“不是,您往后都可以自由活动,不用顾忌谁了!”守卫说道。
魏京华闻言一愣,心底更是不由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