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叶靳回以勉强的微笑,出门时的步伐都是飘的。
原以为他走了,不想人又调转回来,“其实我们现在也不算是陌生人,至少互通姓名,也是院主和租客的关系了,那从今以后,我是不是可以以朋友自居,经常来你这做客?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天色的确不早了,告辞。”
生怕卓青鸾说出什么拒绝的话,他带着凉河等人撤的相当之迅速。
“什么人啊,真是莫名其妙。”
“小姐!您当真不知道他是谁吗?”兰溪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不知道,他谁啊?”
“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叶四爷啊,当今叶国公的第四子,满文桑除了皇帝陛下和江湖上的左罗门,最富有的就属他了。多少人眼巴巴的想要入他的眼都不成,没想到小姐竟然跟四爷关系深厚!”小丫头一脸的八卦。
卓青鸾顿时语噎,一大口唾沫差点儿卡在嗓子眼,“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他那么有钱,租金按季度付就好了!”
“小姐!跟这么有钱的人是青梅竹马,您哪还用得着给租金啊,这院子咱们白住都成的。”兰溪感叹。
兰冰却摇了摇头,“世界上没有白吃的馒头,还是给他钱,咱们心里踏实。”
“嗯,还是冰儿像我,你个小贪鬼,快去收拾东西。”
兰溪憋屈的瘪了瘪嘴,“可是小姐,咱们要一直住在这个院子里吗?”
“权宜之计,至少短时间内不能住到祖宅了。”否则靖澄那边不知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不过看情况,等时机成熟了,我们还是要回去的。”
不出所料,幺蛾子果然还是出来了。
次日,关于瑾王府新晋正妃的风流韵事便在文桑不胫而走,甚至演变出了五花八门的版本。
人们纷纷断定,瑾王爷洞房当晚虽然进了王妃的房间,却压根不会碰她。
所以从始至终,瑾王最看重的都是和亲而来的侧妃靖澄公主,不然也不会留下她掌管后宅。
自这日起,“卓青鸾”三个字彻彻底底成了文桑教育女子乃至新晋妇人的反面教材,而相比之下,在凉城的一条巷子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青”姓女大夫,却渐渐被人们所熟知。
一晃五年
凉城仲夏夜的星空,格外璀璨。
瑾王祖宅的后院,绿荷遮湖,蛙声阵阵。
河岸上两个粉雕玉琢的奶娃娃正专注用荷叶舀湖水,可小胖手捧着大荷叶根本顾不过来,左边端平了右边漏,右边端平了左边漏,忙得不亦乐乎。
“我的水多,都能养鱼了。”男娃娃奶声奶气的哼了一句。
“胡说!我的这个比你多。”女娃娃杠了起来。
男娃娃拿出了哥哥的架势,“你才胡说,明明就是我的多,不然咱们找娘亲评评理。”
“娘亲累了一天,正在凉亭小憩,你不许去打扰她。”
“反正这一局是我赢了,上次踢蹴鞠也是我赢。”
女娃娃不甘示弱,“可是你把蹴鞠踢到缸里的,还说要给捞上来,可缸那么大那么深,你压根就是不敢!”
“谁说我不敢,这就捞上来给你瞧瞧。”
俩人跌跌撞撞来到湖边的大缸旁,看着与自己个头相当的大缸,男娃娃撸起了袖子,“你就请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