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胡兴崴眉头也不见轻松,烟点了一根又一根,红灯停下车时,眼睛总会忍不住一旁扫,喝了太多而有些沉重的头,也隐隐作疼。
让他的心也跟着越发烦燥起来。
进了小区,停下车熄火,落下车窗放着车里的烟味,胡兴崴没有急着下车,夫妻两个就这么坐在车里。
胡兴崴没有说话,徐娜也没有主动出声。
良久,胡兴崴烦燥的开口,“徐娜,你觉得这样做有意思吗?我又不是和麦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就是一起吃个饭,你就这么找过去,让麦桐怎么想?让别人怎么看我?”
是的,胡兴崴一方面恼怒徐娜做事不给他留面子,想想刚刚徐娜针对麦桐的话,更让他觉得丢脸。
另一方面,胡兴崴又因为心虚,同时也怪徐娜几天不给他打电话,怎么就打到志秋那里去,现在又找上门,她这是什么意思?
查岗吗?
故意让他难堪吗?
是的,她就是想让他难堪。
似在逃避,胡兴崴不肯承认自己做错了,反而在心里反复认定徐娜有错。
“你很在乎麦桐的想法是吗?胡兴崴,你搞没搞错?错的是你,寡妇门前事非多,这个道理你不是不懂,大半夜的你们孤男寡女在一起吃饭。”徐娜想到拿包那一幕,说出来的话怎么可能好听,“看看你给她提包,你们俩哪是同学,根本就是夫妻。再说你既然不心虚,干嘛不接电话?”
这话,就像一根火柴,将胡兴崴彻底点燃了,“大半夜的手机静音了,不接电话有毛病吗?你没看到现在几点了吗?你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急事吗?”
徐娜再一次被胡兴崴刷新了三观,“你是真的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啊,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不接电话,你也知道是大半夜了?那你怎么不知道回家?不知道孤男寡女呆在一起有问题?”
一个男人,明明做错了,完全看不到自己有错,还口口声声指责别人,他怎么能心安理德的指责别人的?
徐娜不是吵不过,只是根这样一个男人,一个三观都不正的男人,一个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的男人,吵到最后只会让自己失望。
这些年,她从来没有意识到胡兴崴是这样的人,失落过后,有的人会歇斯底的发疯,而有些人是彻底心凉。
徐娜属于后一者,男人丢了挽留不住,还是自己的尊严不能丢。
“电话不接,晚上不回家,和女同学在一起被撞到,只怪我不给你留面子,更是担心你女同学的感受,那我对你来说算什么?”徐娜解开安全绑,推开车门,在车外站稳后,暗阴下看不清胡兴崴的脸,徐娜平静道,“怎么说都是我的错,我从来没意识到,自己这么不堪,但是怎么办呢?我也不觉得自己有错,你也不觉得有错,这样吵下去也没有必要,所以还是分开吧。”
“分就分,能乍地,一天天用分吓唬谁呢。”胡兴崴不啃低头。
徐娜已经将车门带上,转身离去,却隔不断胡兴崴说出来的那句话:吓唬谁呢。
原来她做的一切,在他的眼里只是吓唬人。
现在,徐娜觉得最可笑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