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你回来!”余书一把揪回周睿,“你这是鬼迷心窍……你先坐下,你听我说……”
“第一,她不是鬼,更不是野鬼,她是有点不寻常,可她跟你我一样,人身肉体,第二,如果托付我的是你,我也一样这么做,不是因为是她才这样。”周睿打断余书的话,神情严肃。
余书被他这几句说的心里滚烫,“我才不……你先坐下,你就算要自己下去摸,咱们也得先想个万全之计,至少先买身鱼皮服,先得找个大夫问问,怎么驱寒……找个水鬼问问,要是夜里去,别说水底,水上面也看不到东西……你看看,这多少事呢,这事不能急。”
“买几斤烧刀子就能驱寒,鱼皮服不用了,我穿不惯,反倒累赘,李府的湖我打听过,不算深,今天夜里先去拭一趟,如果受不住,我立刻就上来,这你放心,我若是死了,她托付的事,也就办不成了。”
周睿简单明了,这事越准备事儿越多,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在家时,他也常常冬天洗冷水澡,锻炼体质,京城是冷一些,不过,他觉得他能撑下来。
余书叹着气,拍着脑袋想着该怎么给周睿驱寒,想来想去,除了晚上炖一大锅浓浓的羊肉汤,再带上几斤烧刀子,别的,也没能想出什么好办法。
晚上吃了饭,余书借口和周睿同住讨论一本书,抱着暖炉厚斗蓬,到了周睿院里,人定时分,两个人悄悄溜出来,贴着墙根,溜进了李家后园子。
整个李家这会儿都是惊弓之鸟一般,后园子里更加荒无人迹。
余书和周睿将斗蓬从头上盖下来,掩住头脸,只露出两只眼睛看路,鬼影儿一般,直奔湖中暖阁。
周睿找到暖阁背风的地方,几下脱了衣服,交给余书抱着,拿过烧刀子,仰头喝了半瓶,双手抓着暖阁栏杆,翻进了混着冰凌的湖水里。
余书抱着衣服蹲在暖阁边上,看着有星光下时不时泛着亮光的水中冰凌,一阵接一阵哆嗦,不是他冷,他替周大郎冷。
周睿仗着身上的热气儿,和那半瓶烧刀子,下到水里,屏了气,扶着暖阁柱子立刻往下潜,湖水比他预想的冷得多,晚一晚,也许不等他潜到底,他就冻僵了。
冬天的湖水很清,仿佛有星光直透到湖底,湖底的淤泥不算厚,周睿不敢先踩淤泥,泥一上来,湖里就什么也看不清了。
这一根柱子周围没看到什么,周睿再往旁边一根柱子抓过去,再抓过一根,这一根前面,是粗大许多的主柱,周睿两只手抱住主柱,顺着主柱往下,在湖水和淤泥接界处,一根手指粗细的铁链,一头套在主柱上,周睿急忙拽起铁链,一个黑漆漆两寸见方的小铁盒,从淤泥中跳出来。
周睿一口气已经憋不住了,丢了铁盒,猛蹬柱子,窜出了水面。
“你还活着!”余书带着哭腔,趴在地上,伸手去捞周睿,周睿浑身哆嗦,摇了摇头,双手用力,撑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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