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季月从杂物间找到被王秀莲同志塞在角落里的塑料打包盒时,李教授两口子早就扶着李明一离开店里了。
“佛…佛跳墙怎么办?”季月拿着的打包盒有些不知所措。
人走了,菜留下了。
“要不我们尝一尝?”王浩刚刚闻着味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现在虽然盖子盖上了,但香味依旧留在店里久久不得散。
“不行!”季月瞪了王浩一眼,一个跨步挡在了前面。
“浩子,我记得你昨天上午在课本上记了李教授的电话,你看看信号的课本还在不在你包里。”江枫突然想起来。
“对对对,在包里,在包里!”王浩连忙去柜台后拿包,从三四本书里拿出了信号与系统的课本,翻开第一面,上面赫然写着李君明:1xxxxxxxxxx。
相传A大的毛概老师平均每个星期都能接到十个以上店主的电话通知他,同学你把书落在我们店里了。
诚不欺我。
江枫拿出手机,按照书页上的号码拨号。
大约过了二十几秒,电话接通了。
“喂,你好李教授。我是江枫,您的菜还在店里没有带走。”江枫道。
“不好意思,年纪大了,什么事都容易忘。我等下和我夫人一起过去拿。”李教授电话那头还传来了一个老人家咳嗽的声音,以及时轻时重的拐杖戳地的声响。
江健康默默地把坛子搬回厨房,王浩有些遗憾不能一尝其美味,帮着季月一起把垃圾拎去垃圾站。另外几个下午都是五节课,要六点钟才能从知识的海洋里游上岸。
江建康虽然面上不显,但江枫作为他的儿子,很敏锐地发现他爹现在正失落。每一块肥肉,每一处脂肪,都透露出浓浓的失落之情。
“爸,你怎么了?”江枫跟着江健康进了厨房,看见他正在一言不发的切菜。
一刀一刀的,极其缓慢,每一刀都十分用力,好像和面前的青椒有深仇大恨似的。
“我糟蹋了好东西。”江建康有些落寞。
“我觉得挺好的。”江枫睁眼说瞎话,刚刚那道佛跳墙的备注,一长串他甚至都不愿意看,什么炖煮时间短了,鱼翅多了了,鲍鱼切厚了,鱼唇浸泡时间不够,一长串的都是问题。
但佛跳墙道菜本身就难度极高,并不能怪江建康同志。
“我可怜的火腿。”江建康吸了吸鼻子。
“今天的肘子也没有炖。”江健康甚至还有些委屈。
江枫:……
不好意思,打扰了。
后厨重新交还给江建康同志,刚才佛跳墙的香味就引来了很多客人,只不过当时大家都在看热闹,没有点菜而已。现在一楼基本上都坐满了,雪花一般的菜单,接二连三的送往后厨,江建康同志重抄锅铲,奋斗在烧菜的第一线。
江枫再度成为小工,变成了混不到经验值下手的洗菜,刨皮,切菜,摆盘工。
没过多久,四个连书包都还没来得及放号称来帮忙的象棋社社员冲进后厨,从冰柜里拿出已经冰镇一天的酸梅汤和绿豆汤,每人吨吨吨吨吨如饿狼扑食一般先喝两碗,再把书包放下开始帮忙。
看到这四个人,江枫突然有些担忧下个星期的社团招新。
其他社团要么人才辈出,要么各有所长,再不济也有好看的小哥哥和小姐姐们来把萌新骗进去,可象棋社什么都没有,连经费都没有。
社团招新,表演什么呢?
前几年都是两个臭棋篓子装模作样的在那下象棋,难道今天要每人一锅酸梅汤给大家表演吨吨吨吨吨?
江枫一边为社团的未来而担忧,一边默默地切胡萝卜丝。
这几天是不是胡萝卜特价?为什么王秀莲同志每天都买这么多胡萝卜!
在江枫把所有的胡萝卜都切成丝之后,李教授夫妇重新回到了店里。
李教授手上拿了个信封,还拎了个饭盒。
其实把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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