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脸担忧,甚至内心在盘算自己在汴梁还有多少余财,到时候为了不让甘奇尴尬,免不得要垫付一些。
已然有人说道:“道坚兄义薄云天,仗义疏财,佩服佩服。”
甘奇听得这话,觉得有些耳熟,不免想起了宋朝的一件大事,左右问道:“诸位可曾听过梁山?”
“梁山?什么地方,在何处?怎么了?”
甘奇笑着摆摆手道:“无事无事,义薄云天这个词,有些不好。走吧走吧……”
一千多人,直往樊楼而去,那位张大家,自是有得忙了。不仅要忙着招待这么多顾客,还得亲自出来与众人唱曲。
晚间,诗词此起彼伏,酒也是一杯又一杯,人人都要上前来与甘奇敬酒,甚至排起了长队,甘奇再一次用出装醉的绝技,一下趴在了桌案之上,人事不省。
此时的汝南郡王府中,赵大姐带着赵宗汉找到了老王爷赵允让,赵允让正在与儿子赵宗实谈话,见得大女儿来了,便也不谈了。
二人落座,赵大姐直接说道:“父王,女儿给小妹寻了个夫家?还请父王定夺。”
“哦?夫家?为父还准备再过一两年,你竟比为父还着急。”赵允让笑着说道。
“父王,佳婿难得,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咱们不急,有的是人急。”赵大姐着急说道。
赵允让还是大笑:“哈哈……昔日里把你嫁给吴承渥,你后来一直不满意,三番五次明里暗里言语怪罪为父,如何?一甲第三,现在满意了?这回你给宗兰寻的是何人啊?”
赵大姐一撇嘴,说道:“父王,若不是女儿给夫君寻了个好老师,夫君岂能中个一甲第三啊?要说一甲前三,那还得是女儿自己旺夫。”
“好好好,是我女儿旺夫,行了吧?”赵允让一脸的宠爱,对这个大女儿,他是喜欢得紧,虽然是嫁出去的女儿,但是这王府上下,许多事情都是这个大女儿一手操持,甚至许多弟弟妹妹,都是这个大女儿一手管教的。
这种大姐,多子多女的年代,在许多家庭中,都有。
“诶,父王,都说到哪里去了。今日女儿是来说小妹的婚事,女儿选的人,正是女儿给夫君找的那个老师,甘奇甘道坚,父王可还记得甘道坚?上次可来过家中的。”赵大姐说道。
“甘道坚?为父岂能不知道,今日白天,这汴梁城里可发生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如此大名,已然如雷贯耳了。”宫里的事情,赵允让岂能不知?
“女儿可不是说什么大事的,女儿是说要把小妹嫁给甘道坚的事情,父王觉得如何?”赵大姐哪里管什么汴梁城大事。
赵允让收了笑意,想了想,点头说道:“此事能成,自然是好,就怕……”
赵大姐已然插嘴说道:“父王,爹,你答应就成,还怕什么怕,还能怕甘道坚不答应?爹你放心,老赵家的女儿,谁人不喜谁人不爱?小妹又生得如此优秀,自是配得上甘道坚的。父王答应了,女儿就去把此事办成,父王只等着吃喜酒就是。”
一旁的赵宗实刚才与赵允让说的话题,也是甘奇。此时出言一语:“大姐,此事怕是没有这么简单。”
赵宗汉与甘奇关系极好,头前有些话不敢在赵大姐面前说,此时却也说了出来:“大姐,事情还得从长计议。”
赵大姐妇女心思,急忙说道:“还从长计议什么?父王,不快快去做,难道得甘道坚应了别家的亲事再说?可当真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这么好的女婿,岂能白白便宜了旁人,女儿赶紧去办,一定办妥。”
说完赵大姐已然火急火燎就走,女人的心思,终究与男人不同。女人只会想着自己如何好,男人却知道男人要什么。
赵宗实看着大姐风风火火而来,风风火火而去。有些担忧说道:“父王,甘道坚,可不同旁人啊,舍生取义之辈也,可不比吴姐夫那般性子。”
赵允让摇了摇头,说道:“就让你姐姐去试一试吧,若是能招得这么一个女婿,与你将来,也是有大益处的。”
赵宗实却摇头说道:“父王,儿子却也不想如此行事……”
赵允让摆摆手:“世事艰难,如今后宫即将临盆,万事小心为上,甘道坚乃仗义执言之辈,却又是个白身,并非朝堂官员,多多与之交好,有益无害。”
皇家,终究是政治家族,不能想得太天真。
赵宗实点点头,想了想,又道:“就怕因此事,反而生了嫌隙,那就不美了。”
赵允让压了压手,只道:“你情我愿之事,成与不成,皆可。倒也不至于生出什么嫌隙。”
赵宗汉却欲言又止几番,还是出口:“父王,那您得好好与大姐交代一下,大姐她……”
“嗯,宗实,你去与大姐交代一下。”赵允让吩咐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