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顺玉急匆匆入了内来,待向众人行罢礼,便对元澄道:“任城王,羽林卫蒋银奇大人着人来送信,现下里于外室候着。”
元澄闻言,有几分诧异,道:“哦?羽林卫之人?”
这羽林卫为皇帝近身之旅,若非急务,断不会此时前来,众人面面相觑,皆是心内一怔。
待那羽林将士入得内来,向众人行了礼,便开口道:“末将羽林郎魏华,有事禀任城王。”
元澄见这魏华风尘仆仆之状,微微皱眉,道:“可是陛下有何吩咐?”
魏华只低头不语,众人见状,当即会意,便齐齐起身告退。
待众人离去,那魏华方才开了口,道:“任城王,陛下昨日于昌邑驿站遭了伏击,蒋大人特着臣来禀于任城王知!”
元澄闻言,顿时大惊失色,急道:“陛下现下里如何,宫内之人又如何?这羽林卫三千人众,怎得会令陛下遭了伏击?”
魏华急忙忙答道:“昨夜臣启程往洛阳之时陛下仍于昏迷之中,宫内众人皆不知陛下遭遇不测…”
于是,魏华将昨日元宏携了禾往山谷,回程之际遭遇不测之事详尽道于元澄知晓。
待其言罢,元澄倒吸一口凉气,道:“你是说陛下是为保昭仪,挡了那飞来之箭,而那些蒙面之人见陛下中箭便极速跃马离去?”
魏华点了点头,道:“臣当时与几名兄弟与彼等迎战,蒋大人与那领头之人对决,然陛下倒下之际,那些人便不再恋战。”
元澄此时已起身离席,边踱步边道:“依你所言,那些蒙面之人定是有备而来,刺杀陛下便是彼等唯一目的所在。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敢行这弑君之事!”
魏华道:“回任城王,蒋大人已遣了羽林卫兄弟去追查那些伏击之人。”
喘了口气,魏华又接着道:“只陛下如今遭了不测,自是不敢道于众人知晓,故而大监与蒋大人商定只对阖宫之人言陛下受了风寒,需于驿站静养几日。蒋大人着臣来禀于任城王,亦可令您心中有备。”
元澄沉重的点了点头,道:“你这一路快马加鞭,自是辛劳十分,快些下去歇息吧。”
魏华闻言,便向元澄叩首行礼,方才出了内室离去。
魏华这边将离了内室,那边元澄便唤了近身内侍顺玉入了内来。
元澄一脸肃色,对顺玉道:“快往咸阳王府上将咸阳王请了回来!”
只一个弹指停顿,元澄便又道:“咸阳王离去为时不久,若着人策马急追,兴许来得及将其请回。”
顺玉见元澄神色有异,自是不敢耽搁,便急忙忙起身欲去寻元禧。
元澄又似忽地想起其他,忙唤道:“回来,你去一并将太师请回,只对其言,陛下有旨于太师…
顺玉点了点头,道:“任城王放心,奴这便去将太师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