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御书房,在饭桌上,都会无可抑制地浮上我的脑海,我竟是那么的介意,我心胸竟是那样的狭小。我尝试过跟自己说,当日你曾经撞破我跟洛凡,一人一次,算是打了个和。那一次你能原谅我,我这一次为什么不能原谅你?我试图说服自己,开始两天,我以为自己真的可以,你在我身边,我看着你用膳,但是我脑海里想的是,你与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你爱他多一点还是爱我多一点?你以后还会和他藕断丝连吗?就算你们无法见面,你心里还会不会想着她?看到你失神,我会认为你在疯狂地思念他,温意,我嫉妒得快疯了你知道吗?最后,我发现自己无法吧一切都当做没发生过那样……”
他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俊逸的脸写满哀伤,还有一个男人的悲哀与无奈。
温意的喉头一阵阵发紧,这样的宋云谦,是很让人心疼的。她至今深爱他,虽然已经说服了自己不再依恋他的温柔,可植在心底的爱意,只怕是这辈子都无法移除的。
泪水终于无声地滑落,她摇摇头,带着哭腔道:“无论你信不信,我从不曾爱过他!”
宋云谦凝视着她,苦笑道:“你看,现在看着你掉泪的脸,我依旧会心痛。你说你不曾爱过他,你证明给我看,那只是一场陷害,一场阴谋,哪怕是一场误会,我都可以接受!”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但是,不是为了让我们能够继续走下去,事实上,我们之间,大概也走到了尽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还要你盲目地相信我,确实有些不合情理,毕竟你亲眼所见,我也暂时没有证据证明我是无辜的,要你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确实很为难你。但是,谦,正如你刚才所说,我曾经撞破过你跟柔妃一次,我原谅了你,你认为还会有下一次吗?假若有一天我证明了自己的清白,那么,你应该知道,爱情里容不得一粒沙子,你容不下,我也容不下。”温意冷然地道。
宋云谦摇摇头,他一字一句地道:“我亏欠洛凡良多,余生,我会尽力补偿她。”
他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让温意神情微微愕然,但是她很快就恢复正常,淡淡地道:“祝你幸福!”
宋云谦眸光如炬,盯着她好一会儿,才道:“你也是,保重,你若是愿意出宫,那朕成全你!”说罢,竟不再看温意一眼,就转身出去了。
温意只觉得满心的酸楚,她无力地坐在椅子上,他这算是下了逐客令吗?要她离开皇宫?他连看到她都不愿意了吗?那刚才说那么多深情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她到底还是无法压抑自己的情绪,伏在桌面上痛哭起来。
宋云谦离开采薇宫,身后钟正跟着他,出了采薇宫转入长廊,一道身影忽然从廊后闪出来,宋云谦停住脚步,眸光凌厉地瞧着来人,“如何?”
来人正是暗卫朗月,他轻声道:“如皇上所料,采薇宫真有人监视!”
“是什么人?都记下了吗?”宋云谦眸光一闪,冷峻地问道。
朗月点头,“回皇上,都记下了,微臣会命人严密监控这些人。还有,监视可儿小姐那边的人回来说陈将军今日曾经见过可儿小姐一面,两人谈了约莫一刻钟,但是因距离太远,并未听到所谈的内容!”
宋云谦冷冷地道:“他因为陈雨竹的死,记恨上了温意!”
钟正也上前道:“皇上,还有碗娘今日所禀报之事并无十全,有好些她都没有上禀,碗娘是不是可信之人?”
宋云谦脸色一柔,道:“不,她只是忠于温意,她是皇祖母的人,不会背叛朕,也不会背叛温意。相反有她在温意身边,朕很放心!”
钟正舒了一口气,“如此便好,老奴多心了!”
宋云谦对朗月道:“你继续命人监视可儿,监视陈元庆,还有,诸葛明那边也不要掉以轻心!”
朗月道:“是!”
宋云谦的脸在羊角风灯下显得特别的冷凝阴狠,他冷声道:“无论是谁,只要伤害到她,朕都绝对不会轻饶,哪怕是多年好友,哪怕是亲如兄妹的师妹,朕一概不会放过!”
钟正有些担忧地问道:“那柔妃那边……”
宋云谦脸上闪过一丝苦涩,他定了定,道:“这辈子,朕只能辜负她了!”
宋云谦脑子里浮起温意伤心的脸,痛苦的眸子,心便尖锐地痛起来。今晚这一场戏,他演得很辛苦,心疼她,却不能表露过多,怕被监视之人看出了端倪,只能不断地伤害她。
只是今晚所说的,也并非全是做戏,事实上,他这几日一直都想起那晚上所看到的一切。只是这一切,提醒他的不是温意的出轨,而是陷害温意之人的恶毒。警醒他一定要找出背后黑手。
而这几日,想得最多的是温意师父对他说的话,他说温意留在他身边,终究会引致杀身之祸。因为这句话,他每夜都睡不着,他不能让这个情况发生,所以,即便如今要伤害温意,他也要先忍住心痛,把背后之人揪出来,只有这样,才会无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