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好名声,然后盼着被官员举荐,能去当官,嗨,也不看看,就他们这家世,哪里能给那些大人们看中呢?”
“白白在这里抛媚眼,人家也看不到。”
那书生闻言几乎涨红了脸,转身怒视,道:
“你竟敢如此说我?!”
“岂不知丈夫待来时?夫子尚不敢……”
店家不耐烦打断他,道:“你要真有本事的话,那也犯不着天天来吃我这油饼啊,真正当官的,谁不是和那些大世家的高门大姓往来?才能够举孝廉,举才学……”
“你你你……”
年轻书生怒不可遏,手指指着那店家,却说不出什么完整的话来,突然长叹一声,朝后踉跄两步,仰天呢喃道:
“天下之大,竟然没有我农家子弟,寒门书生一条通天大道么……”
“可恨!可恨!”
他说这话时候,反倒比起方才更为情真意切些,却只换得了那卖油饼的一个讽刺,道:
“谁若真有本事给你们开这一条路,那岂不是断了那许多大人的路子?我都知道夺人钱财杀人父母,谁有那不要命的,给你们开路?”
说完不管那失魂落魄的书生,低头对王安风道:
“小哥儿不要管那些读书人,酸溜溜的厉害,跟吃醋的娘们一样,别看现在说什么世道不公,轮他自己能举了做官的时候,指不定要怎么样的,还不是觉得好处不在自己身上装模做样?”
“要不然怎么说是穷书生酸书生呢?”
“小哥儿你自己吃自己的,甭管这帮掉书袋的醋坛子,唉对了,小哥儿你现在看的,是什么书?那个坊的先生,又有了新的大作不成?里面绘图几许,画得如何?美人儿丰腴的多还是消瘦的多,按我说的,还是要那位笑笑生写得最……”
王安风脸上温和微笑有些绷不住,打断道:
“只是家书而已……”
“啊?这样啊……”
店家闻言略有失望,砸了咂嘴,恰好有客人上前来要买些油饼,也就不管王安风,转过身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王安风呼出一口浊气,看一眼那书生,收回视线,将心胸中涌动而起的,少年时候的想法重又按了回去。
还不够时候。
他将手中的书打开,正上方写着的文字是,
“此书唯独有我东方血脉者可观。”
“凡我东方家一脉,则当以奇书立身,纵然旁支,修习武功,也须得明了奇术之道……”
“武者修行气机,掠天地为几用,三教亦有法门,能以我心换天心,唯我奇书一脉,能调天机。”
这正是东方凝心给他的那一本东方家奇术典籍,至于那神兵残片麒麟锁,则是在收入怀中的同时,就已经放回少林寺中。
那毕竟是神兵上的一部分,气机灵韵不同,梁州城中还有个敌我不辨的柱国在,必须小心谨慎些,方不至于横生枝节。
当下王安风看得渐渐入神,而旁边那店家抽空瞄了一眼,却只看到了一片白茫茫,旋即便有头昏眼花之感,险些一头栽倒油锅里。惊出一身冷汗,只以为自己最近床上床下,耗力太多,有些肾精亏损之虞,却直接把那本书给忘了个干净。
而在同时,少林寺中——
麒麟锁的灵韵在庞大意志的支撑下,缓缓复苏,它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古老和力量,能够明了‘自身’所代表,名为麒麟的意志。
它‘记得’,一代代主人曾经与它一道并肩,纵横天下。
它能够‘记得’,无数敌人的恐惧和敬畏。
这是它应得的尊重和地位——
麒麟锁之下,染血无数。
能够使用神兵的,自然是天底下第一等的英杰,第一流的高手,这样的高手自然会有着难以匹敌的傲气,所以麒麟锁当然是傲慢而睥睨的。
仿佛沉睡三百年,重新复苏的王者。
仿佛远古的神兽重新踏足人世,准备迎接着再一次的杀戮和碾压,准备再度染血,播撒控制和恐惧。
只是不知道这次唤醒“自己”的是谁,但是无论是谁,都应当无比庆幸,以及毕恭毕敬。
它带着这样的笃定,‘抬起了头’,然后‘看’到了自己周围围着一圈的人脸。
其中看去最和善的那个道:
“你醒了……”
PS:今日第一更奉上…………三千字,整理细纲,调整风格,所以迟了些……先前铺垫太长结果过于压抑的情况,不会再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