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的示意下,将装钱的信封递给了吴果儿,又伸出手特意和吴果儿握了握,笑容和蔼道:“货我已经验收,很好,全部合格,谢谢你们了,合作愉快。下次有需要,会再联络你们的,你点点数。”
吴果儿心里很激动,冲人弯腰频频点头道:“不用点钱,谢谢,太谢谢了,也谢谢您啦。”
梁秘书又悄声问江男要不要上楼,说任总在楼上,大概半个小时后会议就会结束,江男摇头拒绝,且提醒了句:“别和他说我抬货,就说正常货车送的。”
……
车开出二里地了,车里还寂静无声。
向萌萌在低头搓勒红的骨节。
吴果儿一直在看着装钱的信封。
孙艳正把断裂的头绳重新打结,系好了重新将头发绑上。
王瑛望着江男开车的侧脸,欲言又止。
蒋佩珊侧眸看向车窗外,心里想着:从人家手里把钱赚来,原来就是这个滋味啊,爸爸妈妈,哥哥,唉。
江男瞟眼车视镜:“怎么啦,怎么都不吱声了?”
吴果儿这才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你是江小姐。”
向萌萌也侧身看江男:“你以前开的不是玩笑吧?”
“你是富婆那句,”孙艳补充。
江男用手指弹了弹方向盘,沉吟了几秒才道:“嗯,我有个事想和大家说,不过你们得帮我保密,毕竟咱现在就是个大学生不是?”
后海,有大爷大妈在游泳,有小情侣在蹬船,还有小朋友们举着棉花糖、举着气球来回跑。
五个女孩一脸恍惚地望着温馨的场景:
她们的室友江男,是富一代也是富二代。
她们的室友江男,在高中时就做买卖。为了炒股,和她的青梅竹马任哥哥居然敢偷用爸爸的所有钱,不是一万两万,是上百万,被逮住后差点挨揍,吓得抱头四处躲。
她们也不是第一批和江男创业的好朋友,人在高中就有了一批志同道合的小伙伴。
她们问:江小姐,那你都这样了,目标不是为养包包和化妆品了,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
她们的室友江小姐,站在拱桥上告诉她们道:
她未来想为那些难于离婚、争不到财产、取证困难、雇不起律师的女性,开几家以公益为主、以维护女性权益为主的律所。
还想开连锁超市,开在各个小区里,为那些没太多文化的下岗工人提供再就业机会,尤其是为那些离婚的女人或单身妈妈提供就业机会。
并且也已经想好了,成立这样连锁超市第一天的第一条福利就是:单身妈妈要去幼儿园给小朋友过节开运动会,公司会提供男性陪同,帮小朋友们赢比赛。
她们的室友江小姐还告诉她们说:她目前手头上也没什么现金流,需要把在美国股市上正赚钱的投资撤回来,然后回来干这些。
听听,人家的高度已经到那了,放着钱不赚,拿出来要为社会做些什么的程度,对于不足二十岁的她们来讲,别说嫉妒了,羡慕都感觉可望不可及。人家这才叫理想。
而她们不知道的是,这些想法,江男是第一次对别人讲。
她想着:曾经作为女主播,听了那么多痛哭流涕的故事,她比谁都了解,女性要勇于迈出离婚那一步很难,不止情感上的得失伤害,更多的是人到中年没什么技能,生活上的难处,走向社会就业的难处,这是她目前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