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
“一个疯子,一个傻子!”付洪超摇头叹息道。“不,两个都又疯又傻!”
前往靠山村路上的罗伊和聂飞并不知道,聂傻子和罗疯子的称呼已经在港桥乡政府大院私下里流传开来,当然不能公开传,毕竟罗伊的身份摆在那里呢。
不过当两人刚踏进村委大门的时候,里面就传来一阵嘈杂之声,还夹杂着朱朝洪的声音,好像很激动的样子,罗伊和聂飞就对视一眼,心道这是怎么搞的,大清早的就在村委吵架?
两人急忙走了进去,就看到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妇女和一个中年男人,估计是两口子,手里还牵着一个六七岁大的小女孩子。
“朱队长,你有事的话我们就待会再来。”聂飞见几人争得面红耳赤,就觉得自己进来有些不合时宜,就想着先出去等他们把事情解决完了再走。
“哎,小聂,你一会再进来吧,我把事情处理一下!”见到聂飞,朱朝洪的脸上也不太好看,古铜色的皮肤甚至还能看到一抹尴尬的红色,聂飞和罗伊又只得先走出去。
“朱朝洪,我也不跟你磨叽了,我那块地,给八千,你直接拿走,少了八千,想都别想!大家都姓朱,是本家,你不为难我,我也不为难你!”也许是已经吵得差不多了,妇女最后撂下了话。
“桂娥……”中年男人似乎还想劝几句,但明显底气不足,声调很小。
“你闭嘴!”妇女声调又提高了几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说你是个傻农包你还真是个傻农包,那么大块地,一千五就把你给打发了,那地占了以后就不能做粮食了,一年卖几百块钱的粮食,十年就是几千,只要这个国家还在,那块地就是我的,一辈子下来要麦好几万的粮食钱。我要八千已经算便宜的了!等我回家再慢慢跟你算账!”妇女继续高声道。
说罢,妇女牵着小孩就气呼呼地走了出来,头也不回地走了,办公室里,男人跟朱朝洪说了几句好听的歉意话,最后也叹着气撵了上去。
“唉!小聂啊,原本还想跟你报个好消息呢,刚准备打电话,就出了这么档子事!”朱朝洪有些难开口。“这不是这么回事嘛……”
朱朝洪对修公路的事情还是很上心的,昨天聂飞交代了他就把那几户人家都去走了一遍,靠山村的公路总共要占五家人的地,其他的人倒好说,没多少,关键就是朱桂娥这家,公路一路过去,要占掉他家三块地。
算下来,差不多快小半亩了,其他四家倒是没多少地占了,所以谈得也比较爽快,一千五直接拿走,修公路的时候村里来测个地就行。
后来到朱桂娥家的时候,朱桂娥碰巧下地干活了,就只有她那口子罗庆良在家带孙子,罗庆良是个老实人,没什么心眼,听说要修公路占他家的地,还给一千五的赔偿款,没经过什么思考就答应了。
朱朝洪还挺高兴,到了第二天早上就准备给聂飞打电话说这件事呢,结果刚刚把电话提起来,朱桂娥领着他那口子就找上门了,要八千的赔偿,少一分钱都不干。
“她没说什么原因?”罗伊听后便出声问道,像这种临时加价的,有可能是碰到家里有什么急事了,急需用钱。
“哦!对!说了!”朱朝洪一拍脑袋,他差点把这事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