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徐纺觉得没意思了,脚尖一踢,他整个人飞出去,撞在了墙上,整个背部肌肉都撞麻了,坐在地上,一时起不来。
从头到尾,他连她衣服角都没碰到。
“你们老大已经趴下了,”她问,气定神闲地,“下一个谁来?”
一屋子人高马大的男人们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往前。
这群怂货!
阿WIN扶着墙站起来,铁嗓一喊:“你们给我一起上!”
他话落后,几十个男人蜂拥而上,围住了周徐纺。
她被缠住了,一时脱不了身。
铁棒撞击的声音被惨叫声盖过,电脑和桌子都被砸成了碎渣,整个办公室里一片狼藉。
倒下的人越来越多,哀嚎不断。
阿WIN站在门口,观望了很久,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了一把麻醉枪,瞄准,手指移到扳机。
突然从后面伸出一只手来,骨节分明,肤白剔透,两指捏住了枪口。
“爷最讨厌偷袭了。”
那只手顺着往上,擒住阿WIN的手腕,用力一掰,叫声与骨头脱节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一只胳膊,被卸了。
阿WIN半边身子都痛麻了,他回头,只见那卸了他一只胳膊的男人抱手站着,穿了一身黑,头戴鸭舌帽,口罩覆面,生了一双又妖又纯的桃花眼,朦胧花色似醉非醉,几分禁,几分欲。
他压了压帽子,说道:“黑无常大人,我来了。”
周徐纺听闻声音,立马回了头。
江织。
是江织来了。
她风平浪静的眸子顿时风起云涌,一脚踢开缠斗的男人,快速到了江织身边,本能就把他一推,挡在背后:“你来干什么!”
原本她玩儿似的,随便打打,江织一来,她整个神经都绷紧了,目光四扫,严阵以待,盯紧前面靠近的敌人,没回头,拽着江织的衣服一扯:“你快走。”
她迅速回头,吼了一声:“快点!”
她以前没对江织这么凶过。
这会儿,真像只攻击力十足的小豹子了。嘴角被口罩遮住,笑意从江织眼角跑出来,他贴着她站在后面,俯身,下巴抵在她肩上,他低声耳语:“来保护你啊。”
周徐纺急了,手里的棒球棍被她捏得紧紧的,她一边防备靠近的敌人,一边低声催促江织:“我不用保护,你快走。”
后面的人不动。
她伸手,戳他小腹,想把他戳走:“快走好不好?嗯?”
因为紧张,她手心有些出汗,一只手握着棒球棍,一只手呈张开的姿态,挡在江织前面。
像只护犊子的母豹子呢。
江织抬起手,牵住了她那只张开的手,站到她身侧,与她比肩,他声音低低的,就她能听得到。
他说:“纺宝,不要慌,是你的白无常大人来了。”
周徐纺回头:“你的身体——”
话没说完,有人趁她回头,一棒子敲过来。
江织拽着她后退,躲开后,他立马把她推到身后,捡起那根折了杆头的高尔夫球杆,纵身跳起,脚踝勾住一人腿部,用力把人摔在地上,那人想爬起来,他将球杆掉了个头,蹲下,直接把尖锐的一端扎进了那人肩膀里。
“啊!”
血溅出来了,把白色的墙染红。
江织抓着球杆,狠狠一拉,又从皮肉里拔出来,白皙修长的手指沾了血,他一脚踩着肩膀还在流血的男人,慢条斯理地把手上的血擦在男人的衣服上,抬抬眼皮,桃花眼里媚态没了,全是煞气:“我不同,我不止废你们的腿,我还取你们的命。”
周徐纺不会伤人性命。
他会。
九点四十三。
家景园。
路灯全部亮着,这个点,行人不多,小区里很静谧,没有打草惊蛇,乔南楚把同行的两位同事留下:“我上去,你们守住出入口,一个人也不要放出去。”
“明白。”
乔南楚烟都没掐,叼着就上楼了。
李晓东有点不放心:“乔队一个人行吗?”
他来刑事情报科没有多久,还不知道乔南楚的底,但姚安是科里的老人,自然清楚:“乔队在警校的时候,蝉联了四年散打冠军。”
卧槽!
还以为世家公子们都是花架子,没想到拳头这么铁。
“是块料子啊。”李晓东就不解了,“怎么偏偏来了情报科?”情报科算是警局的文书部门了,这么能打,不去一线多可惜。
当然有理由,理由就是——
“乔队他老人家说,他不喜欢打打杀杀,野蛮人才动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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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织:老子就是野蛮人!
二更,晚上十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