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忍不住瞄两眼的。
岳锦绣缓缓地走过来,她扬起高傲的头颅,丝毫没有注意脚下的碎石子。
忽地,岳锦绣低呼了一声,整个人都往前扑去。
这一扑不得了,她还怀着孩子!
“小姐!”燕舞脸色惨白大呼。
她就知道岳锦绣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还不是存心来找茬的。
明明有孕在身,偏要孤身前来。
这池塘边儿上到处都是碎石子,偏生要扬起脑袋走路。
这,这不是损人不利己么!
当是时,岳柠歌眼疾手快,立马伸手抓住岳锦绣,武力稍微一运转,手臂发力,要将岳锦绣拖过来也不是难事。
岳锦绣完全没有想到岳柠歌有这样大的力气,她不是武者,哪里知道武力在运行的时候能力扛千斤!
岳柠歌另一只手搭上岳锦绣的腰身,把她搂抱过来。
岳锦绣一不做二不休,顺势就朝岳柠歌压了过去。
随着那丰韵的娇躯一压过来,岳柠歌自己反倒被压得倒地。
池塘边儿上修建了防落水的围栏,锐利的尖角处在岳柠歌倒下去的瞬间,狠狠地偷袭了她的背脊。
顿时岳柠歌便抽了口气。
“小姐!”
燕舞几乎是带着哭腔地跑了过来。
如果不是因为岳锦绣怀着身孕,她一定狠狠地将这个见人从小姐身上拖开。
岳锦绣到现在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怎么可能!
岳柠歌小小的身子,如何能有这么大的力量,居然能够将她拽回来。
她的计划应该是天衣无缝的!
“姐姐,你压着我了。”
岳柠歌几乎是从牙齿缝里面憋住这几个字的。
锐角的撞击,以及岳锦绣的压力让她感觉到了“腹背受敌”,这双重撞击之下,岳柠歌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要被撞碎了。
姜即墨倒是看出了一些端倪,款步从后面姗姗而来。
他极其有风度,对岳锦绣伸出手来:“岳小姐,你压着我外甥女了。”
岳锦绣一抬头,脸上何其尴尬。
岳锦绣从地上爬起来,燕舞赶紧将岳柠歌给扶起来。
这边的动静太大了,引来了不少下人。
姜即墨蹙眉:“不如请个御医来瞧瞧,你这怀着身孕呢,万一出了什么事,可不大好。”
他不过是随口一说,岳锦绣却是脸上大变:“不,不用了。”
“不行,得瞧瞧。”姜即墨说着便吩咐道,“快,请个御医到长公主府来。”
岳锦绣更是慌乱:“不用了,我实在没事。”
“你在长公主府跌倒,万一回去孩子有什么,本王也不好同魏阀交代。”姜即墨忽而玩世不恭地笑了起来,“这个责任,本王担不起。”
“王爷多虑了。”岳锦绣抬起头来看看天色,“时候也不早了,我真的没事。”
“岳小姐着什么急,等御医来了再说。”
姜即墨越是这么说,岳锦绣就越是着急:“王爷,虽然王后娘娘赐了婚,但到底锦绣未婚先孕,此事万不可再传开了,求王爷放过锦绣。”
她这三言两语,却是将姜即墨给推到风口浪尖之上。
姜即墨定了定,岳锦绣赶紧对他欠身道:“锦绣告辞了。”
说着便是一溜烟儿地跑了,徒留姜即墨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消失在转角处的背影。
岳柠歌撑着自己快要断掉的腰,丝丝地吸着凉气:“岳锦绣可真重呀。”
“小姐,你怎么就这样糊涂,那两个人压下来,你受得了么?”燕舞嗔怪道。
“你都说了,那是两个人,我可不想一尸两命。”
“你确定是两个人?”姜即墨皱起眉来,眼底浮现出狐疑来,“你们当真认为她怀着身孕?”
回想起岳锦绣的种种举动,岳柠歌也不由得皱起眉来。
她心中虽然有这些怀疑,但毕竟眼下她在一个十四岁的少女身上,如果斩钉截铁地说出岳锦绣没有怀孕的话来,岂不是平白地惹人嫌疑。
“若是有孕在身,岂会这般不当心?”姜即墨娓娓道出自己的怀疑,“若是有孕在身,为何本王说要召御医时,她竟表现的如此慌张?这,不合逻辑。”
姜即墨忽地又看着岳柠歌:“你和她有多大的仇?”
岳柠歌十分无辜:“我和她无冤无仇,只是她老是将我当作假想敌。我很明确,我不喜欢魏渊,也无意和她争宠。”
“那便是了。”
“如何?”
“既然不是抄家灭族的仇,她也不至于用自己腹中的孩子来陷害你,除非……”
“除非她没有怀孕!”燕舞说完赶紧将自己的嘴巴捂着,然后小心翼翼地看着周围。
幸好,岳锦绣离开之后,下人便也是散了,所以并没有人听到她的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