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云沉默的摇摇头,事实上,回国这段时间,好多次,他都想和沈雪坦白,却总觉得差一个合适的机会;一直这样瞒着沈雪,他也总有如芒在背、如鲠在喉的压迫感。
“我都替你愁的慌!”颖梅嗤笑,“曾经周身光环的慕容处长、慕容参赞,今时的慕容关长,有个把前妻也就罢了,竟然还有一大堆老婆孩子!”
“唉——”慕容云轻叹一声,“就是这样,才一直没说。”
“你回国已经三个多月了,到底要瞒她到什么时候?”
慕容云和颖梅也不用装腔作势,愁眉苦脸的说:“我也不想瞒她,只是三方面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想要隐瞒,就得忍受瞒得住的苦!我问你,你这样拖拖拉拉的迟迟没说,既不是把她当外人,也不是因为她对你的感情没有信心,更不是担心她知道后作出不利于你的举动,对不对?”
“对,你说的这几点都不在我的考虑之列。”
“那就是你还有另外的卑劣歪心思?”
“嗯?”慕容云好笑的问:“我有什么歪心思?”
“你在宁杭至多工作四五年,对吧?”
“对,总署有明文规定,直属海关关长一任最多不超过五年。”
“那么,”颖梅在视频中指着着慕容云,缓缓的说:“你的卑劣心思就是,你在宁杭的这几年,沈雪不过是你的临时填房,几年后你调往其它关区,你会潇洒的和沈雪‘Say goodbye’,然后再像前几年那样偶尔去临幸一下她。”
“我的天呀,”慕容云忍不住的哼笑,“我要是能‘渣’到这个地步,也不用在这里发愁了。”
“我倒是真希望你能这样,落得大家都省心。”
“省心是省心,你又得寒心,爱了二十年的男人竟然这么渣。”
“只能怪自己有眼无珠,遇人不淑呗。”
“好了,好了,宝贝儿,”慕容云讨饶:“不说这些了,等你回国,怎么折磨我都行,别在电话中唇枪舌剑的挖苦我了。”
“谁挖苦你了,我是给你提个醒,你现在功成名就,是手握重权的海关大员,要是真的为了名利做出不负责任,玩弄女人感情的事情,我绝对不原谅你;慕容,我们都明白,不管什么原因,你差点儿毁了沈雪的一生,能够去宁杭工作,也是冥冥中给了你个改过赎罪的机会,你可不能再对不起人家。”
“知道了!知道了!”慕容云保持一贯的言听计从,百依百顺。
“你呀!什么都知道,就是不做!”颖梅嗔怪道:“这样吧,这几天,我会找个时间告诉她们俩沈雪也在宁杭海关工作;沈雪那里你要尽快坦诚相告,可不能再拖着了!时至今日,对于潘钰、婷婷和我,沈雪已不是不相干的人,回国总要和她见一见,你也要让她提前有个心理准备;慕容,你如果不到宁杭工作,这很可能对她是永远的秘密,也不需要告诉她,我也不会强迫你告诉她;事到如今,你说得越晚,她会越伤心,越难过,明白么?”
“明白,明白,我争取尽快和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