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楚少渊挑眉,便也不再说这些,反正她说了苏轻窈也听不懂,晚上她就明白了。
昨夜楚少渊想明白不止一件事。
他知道自己欠缺什么,有些事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改变,却并不能就这么平平淡淡过一辈子。便是跟苏轻窈感情再好,也终究觉得亏欠她。
所以楚少渊做了一个很……大胆的决定。
那什么不行,他还有手,他整个人还健健康康的,总能让苏轻窈快乐的。
楚少渊想:朕得努力,加强学习。
心动不如行动,楚少渊决定今天晚上就试试,一次不好,就再来一次,总有好的那一天。
这么想着,楚少渊干劲十足。
一颗平稳了几十年的心又都重新活起来,比年轻时的他还要神采奕奕。
苏轻窈真是他的救赎,爱情也是返老还童的灵丹妙药,再没什么比这更好的了。
于是,苏轻窈就莫名奇妙看他高兴了一顿晚膳,用完晚膳又被他拉着去行宫中的花园里荡秋千。
苏轻窈坐在秋千上,一脸莫名被他推,手里紧紧攥着缰绳,总觉得要掉下来似的。
“陛下,”苏轻窈抬头看他,“好玩吗?”
楚少渊有点过于兴奋,头脑发热的那种,所以这会儿苏轻窈问他,他也是欢快回答:“高兴啊。”
苏轻窈就只好让他荡自己,玩了得有两刻钟,才终于荡累了。
苏轻窈松了口气:“陛下可是玩开心了?”
其实她也挺开心的,就是不想表现那么明显,让楚少渊觉得自己也很幼稚。
楚少渊扶着她下来,接过娄渡洲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汗,说:“出了一身汗,痛快。”
苏轻窈心道:原来陛下拿我锻炼身体呢?
她这么想着,脸上的笑却是怎么都止不住,又赏了会儿花,天色就全暗了下来。昏黄的宫灯亮起,照映得花园仿若仙境。
楚少渊牵着她的手,两个人在花园中散步,走走停停,倒有些亲亲我我的意境。
说实话,跟他在一起的每时每刻,苏轻窈都是快乐的。
这对她来说就足够。
待回了畅春芳景,楚少渊便让听琴伺候苏轻窈去沐浴更衣,自己则兴致勃勃走了。
苏轻窈有些不太明白,却还是没有问出口,待沐浴之后,就穿着浅粉的中衣坐在雅室里吹风。
这会儿的风已经有些冷,却并不冻人,反而能拂去白日的喧嚣,让人心平气和。
苏轻窈刚坐下没一会儿,楚少渊也回了寝殿,他一头长发松松系在脑后,换下一身深色常服,越发显得年轻英俊。
楚少渊一双漆黑的眼眸寻找到她,却比以往要更炽热一些。
苏轻窈被那如火一般的眸子紧紧盯着,莫名心口发热,脸上也一片热气蒸腾,竟是有些坐立不安。
“陛下……安置吗?”苏轻窈下意识问。
楚少渊走到她身边,弯腰冲她伸手:“夜深了,自是安置的。”
苏轻窈把手放到他的手心,差点没被烫一下,年轻男人火力都旺,手心也要温热得多。
她总觉得要有什么事发生,心跳越发快起来,却是不受控制被他牵着往床边走,待坐到床上,楚少渊也跟着她并排坐了下来。
寝殿的门不知什么时候关上的,就连纱帘也全部垂落,把整个寝殿遮得严严实实,苏轻窈被他搂着腰肢,脸上潮红一片。
她突然想起那些不可言说的小话本来。
可一想到楚少渊的病症,她却又十分不敢期待。
两个人就这么坐了一会儿,楚少渊终于还是道:“宝儿,把你自己交给朕,可好?”
苏轻窈眨了眨眼睛,抬头看着他。
大概是近乡情怯,都到了这节骨眼,他又有些不太确定了。
他竟是怕苏轻窈不愿意。
楚少渊看着苏轻窈的眼睛,心中从未有过的忐忑不安。
原来陛下也会还怕吗?苏轻窈看着他的眼睛,轻轻握住他的手。
“陛下,臣妾本就是您的妃子。”苏轻窈轻声道。
楚少渊叹了口气,伸手把她抱紧怀里,一边拉下床幔,一边搂着她躺倒床上。
罗汉床中朦朦胧胧,只能让人勉强看清彼此身影,大概是靠得太紧,却能让人看到对方的表情。
楚少渊低头去找她的脸颊:“不是嫔妃和皇帝,是你和我。我重新问,你愿不愿意把自己交给我?做我的妻子?”
他问出这句话,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虔诚。
哪怕他们终其一生都不能有那一纸诏书,可在楚少渊心中,苏轻窈就是他的皇后,他的妻子。
所以他珍重地问她,不想让她勉强跟自己在一起。
这大概是苏轻窈两辈子加起来听到过的最动听的情话。
比昨夜楚少渊的表白还要动人,也还要让她心动。
她抬头望着他,忽然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我可不可以不回答,”她明明说着含糊不清的话,眼睛里却在笑,“等以后再告诉你。”
楚少渊心中一暖,紧紧搂住她:“好,都好,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