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字一出口,程墨烈脸色顿沉,另一只手毫无预兆的抬了起来,一把扼住水悠凝悬空的胳膊。
刹那间人皆失色,水悠凝愕然中猛然感觉到悬空的手收到了一股无穷的大力就这么生生的压了下去,在众人惊悚骇然的目光中,就这么直落落的碰到了他那伤口之上。
“陛下!”常封失声。
袁羽影眼神凝滞,水知节夫妇也完全愣住了。
程墨烈冷目凝视着水悠凝,仿佛要把她的身体看透,眼神复杂的如同一只啸月山巅的头狼。
“你,就这么想让我死?”
水悠凝难以置信的摇摇头口中喃喃:“不,不是……”
伸出手掌一把扼住了她的脖子,就那么直勾勾的抬了起来恨道:“既然非要孤王死,那你就比我先走一步吧!”
“凝儿……”国公夫人失声悲痛。
“陛下……”袁羽影眼神撕裂,紧握了拳头就想冲过去。
就在此时,亭顶之上突然破裂顺势跳一道剑芒直扫程墨烈的头顶。
瞬息之间,程墨烈只觉得额头上劲风袭来,慌忙之中不敢大意抽身往后一跃,躲开了剑刃的同时,手掌也放开了水悠凝。
来人半遮着脸面,露出鼻口,一缕长髯飘洒胸前,他直接接住落地的水悠凝,单手一提抱在怀中,剑锋直指向面前的程墨烈。
哗啦啦侍卫完全把整个亭子围了起来,箭上弦、刀出鞘蓄势待命。
袁羽影赶忙抓住程墨烈的手为他号脉,无论如何他坚决不能有事。
“九离暴君!今日你命丧冷小姐的手中,也算你的因果报应!”
话一出口,水知节就知道不是旧主凌致宇。
程墨烈目光撕裂,直接甩开了袁羽影说:“又是你?孤的性命谁也不能做主!只是孤再也不会给你逃生的机会!水悠凝那个女人,我今日也要手刃了她!”
“陛下!你……一点事情都没有,除了气血翻滚之外根本没有中毒的迹象。难道那茶中……”袁羽影眉头紧锁抬头说道。
“根本没有下毒……”水悠凝接了一句,此时的她身体像是失去了控制一样,紧紧靠在了歩尊少的肩膀上,眼睛直直的看向程墨烈,她没有听错,刚才他说出口的,确实是要杀了她。
总觉的他不会,可是刚才那扼住脖子的一瞬间,生命已然断流。
又是一阵惊愕,就连歩尊少都惊了一跳,深深的看了水悠凝一眼,只说了一句话:“跟我走!”
“想的容易!”程墨烈突然容光焕发周身戾气瞬间升腾,歘的一声怀中软剑出手说:“不管你是谁,今日既然有胆量来了,这条性命就留下吧!”
“我今天来不是要杀你!我只是要带走不属于你的人!”歩尊少声音略显低沉却毫无所惧。
“不属于孤的人,你怀中抱着的正是我的王妃!单凭你这句话就可以死上千万次!孤就让你看看,她到底是我的人还是凌致宇的人!”
“我谁的人都不是!”水悠凝淡然出声,从袖子里倒出一个火折子,突然取出那个蓝葫芦把里面的粉末全部倒了上去。
“你这是?”歩尊少难以放松警惕。
“瓶中是一种剧毒药物,无色无味,只要侵入皮肤就让人当场毙命,现在我把它们倒在了火折子上,我只要吹上两口点燃火折子,这毒物就会随着燃烧化为烟雾,到时候不要说这亭子里的人了恐怕这整个国公府都难逃一死!”
袁羽影惊叹异常,想不到她竟然会想到这一手,看着那举在手中的火折,袁羽影向程墨烈使了一个眼色,确认她所说非假。
“哈哈哈哈,水悠凝!”程墨烈把手中软剑一背,“你口口生生信奉的善良呢!曾经为救一个奴才的性命甘心喝下尿桶脏水,怎么这次也会置芸芸众生于不顾了?”
程墨烈话一出口,水悠凝只觉得受了雷霆万钧,登时就愣在了原地紧接着整个身体就颤抖了起来。
他在往他亲自割下的伤口上撒盐。她感觉得到,他是有多么的恨她!
“你没事吧?”歩尊少搂住她腰间的手微微用力。
水悠凝清醒起来,这里那么多条人的性命几乎全都在她一人的手上,她哪里有时间去怨念任何的刺激,想到这里握紧了火折子说:“程墨烈你多虑了,你说的这国公府上上下下不是你的侍卫就是你派来监视我爹娘的人,我不忍于你们,你们又怎么会放过我们!你亲眼看到了,那毒药确实涂在了这上面,轻轻点燃就是剧毒,王上你自命金贵,除非你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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