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贞道:“方大管事如此磊落,我还查探个什么劲,何况若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也只有往城外送的,哪有往城里揽的。”
见薛贞也不下马查探,方安便驱了车继续前行,道:“既然薛大人也不查探,为何还一直跟着我?”
“我只是没想明白城里良医云集,方管事为何要去城外给方找大夫,最近也没听说城外有哪个游方神医来到京城了?”
二人一个走一个跟着,时不时的互相嘲讽几句,只是一提到大夫问题,方安便闭口不言。
薛贞随着方安一路跟到了方府,方府门前,方安停了马车对着薛贞道:“多谢薛大人一路护送,现在也送到府门口了,薛大人请回吧。”
薛贞笑着看了看方安道:“不急,我看着方大管事和方首辅进了府才能安心。方大管事还愣着做什么?快扶你家老爷下车啊?”
方安皱了皱眉头,车里现在自然不可能出现个方从哲让他去扶,只是薛贞如此说话,想必是看出来点什么了。于是他道:“薛大人的的职责区域是在东城吧,这里可是城北,不知道薛大人现在算不算是玩忽职守呢?”
薛贞道:“算,当然算。只是这点问题不足以打发我的好奇心,我很想知道弱不禁风的方大人连掀个轿帘的风都经受不了,那现在该如何下车。”
一听薛贞的话,方安略微一思索就有了计策,道:“难怪薛大人跟了我一路,只是可惜薛大人怕是看不到了,你若是早些说我早就告诉薛大人了,也省的薛大人白白跑了这一趟。”,说完,方安朝着府门前候着的那个门房招了招手,等门房走来后方安在他耳边轻声交代了几句,然后再次驱着马车走了。
薛贞一时没明白方安到底是何意,这都回到府上了怎么又走了,不过他也不想那么多,跟着就是。
直到跟着方安围着方府绕了个圈来到后面的时候薛贞才算明白过来,原来是想把马车直接赶进府里好避开薛贞的耳目。
此时方府的后门已经被门房打开,方安跳下马车牵起缰绳,回头望了一眼薛贞道:“薛大人,现在连热闹都没得看了,还请薛大人赶紧回了吧。”,说完,方安便牵着马车往府中而去。
见此情形,薛贞急忙跳下马往前跑了几步,来到方安身旁道:“在下护送了方大人和方大管事一路,难道方大管事也不请我进府喝个茶?”
方安一边拉着马车往前走,一边轻声笑道:“薛大人护送一路在下已经道过谢了,至于其他的,我家老爷没允许,方安也不敢擅自领人入府,还望薛大人见谅。”
薛贞见方安这一副做派,心里游移不定,他之前不过是猜测,现在基本已经确定了这车里必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否则也不至于为了不让他看见方大人下车,连马车都要走后门赶进府里,那么此前方安停车邀请薛贞检车车驾不过就是欲擒故纵了。
薛贞想通了这些,他对着方安道:“慢着,本官现在要检查你的车驾。”
方安不屑的看了薛贞一眼道:“我此前停车让薛大人检查是薛大人自己懒得查,现在马车回府了却要检查,若是在自家门口我们老爷的马车被薛大人查了,那日后还不是谁都敢来欺负我们老爷一头了。”
薛贞道:“我现
在是执行公务,还请方大管事配合。”
方安丝毫不理会薛贞的话,他依然拉着马车往府里走,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的道:“这里是城北,薛大人的巡查区域在城东,若想查,就请薛大人把北城的巡城御史叫来查吧。”
薛贞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牵着马站在门外,眼睁睁的看着方府的后门缓缓关上。
直到后门关上后,方安才松了一口气,薛贞这人实在难产,被盯上了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揭都揭不下来。
方安把马车交给了门房,然后去向方从哲汇报去了。
方从哲的房中,方安将一路上的事告诉了方从哲,方从哲听完颇为恼怒的道:“英国公与老夫作对,世子与老夫作对,现在竟连个七品的巡城御史都敢跟老夫作对。”
方安道:“老爷息怒,薛贞此人也并非与老爷作对,这人做事就是一根筋,凡是让他盯上的人,就没有不头疼的,那督察院的左都御史可是薛贞的座师,连他都曾被薛贞堵在官邸不敢出门,还有大理寺请和刑部侍郎,哪个没被薛贞纠缠过,人都说这薛贞就是咱们万历朝的海笔架,只不过他比那海笔架稍微通点情理,没那么迂腐罢了,至少皇帝他还是不敢叫板的。”
方从哲道:“那你看这事怎么办?若是让他一直这么纠缠下去,岂不是很麻烦?”
方安道:“好在这次有惊无险,老奴并没有让他抓住什么把柄,我看那薛贞这次虽然有些疑虑,但却无从得知老奴到底是在遮掩什么事情,想来薛贞也不会为了一定疑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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