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才发动车子,按响喇叭。
乔智心情不错,哼着小调,坐入副驾驶,“等我?”
“没有,只是想告诉你,别再多管闲事。”陶茹雪如同吃了枪子一般,话语刺耳。
乔智被陶茹雪的话语刺激,“你不会误以为我是想为了你才出头吧?我只是不想让淮香集团关门倒闭破产,我还想继承淮香集团的产业呢!”
“你给我滚下车。”
陶茹雪踩了一脚刹车,后面的车差点追尾,惹得喇叭声不断。
她最讨厌乔智方才这副面孔,脾气不小,本事不大。
他真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了?
“下车就下车。”
乔智解开安全带,气冲冲地下车,还不忘踹了一脚车轮毂。
“幼稚!”
前面的绿灯闪烁,陶茹雪扶正墨镜,踩了一脚油门,轿车很快消失在视野之中。
乔智呼吸着汽车尾气,心口堵得不行,他跟陶茹雪难道真要这么继续往下过吗?
见面便吵,三两句不和,就大打出手,甚至陶茹雪还在枕头下面藏了水果刀,只为提防自己……
陶家的家业很大,乔智当初跟陶茹雪结婚,也考虑到这一点,感觉人生到达巅峰,傍上了一棵大树。
但是,事实证明,大树底下并不一定好乘凉。
何况这是一棵被雷劈中,随时摇摇欲坠的大树,倒下之后,说不定还会连累自己。
陶茹雪扶着方向盘,等下个红绿灯时,心里有些懊恼。
她不应该将乔智赶下车。
虽说他这个人有点不靠谱,嘴巴又毒又损,心地还是挺不错的,关键时刻敢于站在自己的身前。
但,有些人天生犯冲,见面之后,就会下意识地用最难听的言语攻击彼此。
陶茹雪觉得自己和乔智注定只能是对立的关系,自己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
……
宋恒德带着一堆财务分析报告抵达高级病房区。
陶南芳戴上金丝眼镜,仔细翻阅,皱眉道:“竟然这么严重?”
宋恒德汇报道:“股票跌到历史新低,我们跟好多家媒体打过招呼,但他们都不愿意撤稿。我们也调查到幕后的黑手,与蜀觉餐饮集团有关。另外,陶总在三个月之前,曾经以巴蜀调研的名义,与蜀觉集团的副总裁赵永辉私下见过面。”
陶南芳手指在茶几上敲了敲,“你怀疑此事是窝里反?”
宋恒德叹气道:“陶总是集团第二大股东。您住院期间,按照董事会的制度,他可以代拟掌管董事会。他最近有不少小动作,跟董事会成员疯狂接触。我没猜错的话,他想要取你而代之……”
陶新晨是陶南芳的堂兄,宋恒德最近在董事会被他压制得够呛。
亲人的倒戈,让陶南芳心情糟糕。
“徐鹤翔那边怎么说?”陶南芳皱眉问。
徐鹤翔是导火索,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徐鹤翔安然无恙,对外澄清自己的病与淮香酒楼无关,困难将迎刃而解。
“还是沉睡不醒。”宋恒德摇头道,“小姐和您女婿,去闹过一场,局面弄得很僵。”
宋恒德是集团高层中为数不多知道陶茹雪和乔智欧已领证的人。
宋恒德对乔智没有什么好印象,任何职业经理人对老板家亲戚都不会有好感。
“怎么回事?”
陶南芳知道自己女儿的脾气很糟糕,至于那个强扭来的女婿,也不是省油灯。
宋恒德忙道:“乔智直接冲到病房,说徐鹤翔是贪嘴吃多了忌口的东西,甚至还说他是故意碰瓷,想要讹咱们淮香酒楼……现在徐鹤翔的亲属拒绝跟我们沟通交流,甚至打算要诉诸法律。”
陶南芳也是被乔智的操作弄得目瞪口呆!
徐鹤翔是国内有名的美食家,你说他癫痫发作是故意“碰瓷”、“讹诈”,这不是毁人名声吗?
谁能忍?
宋恒德又添油加醋:“我这几天一直关心他在后厨的动静,他与同事的关系相处得很糟糕。后厨已经有人反应,想辞退他了。我觉得他还是不太适合在厨房,要不我在行政岗位,给他安排一个不是特别累,但工资还算不错的活儿?”
宋恒德的这番话杀人于无形,意思很简单,您的女婿不是什么好鸟,不如啥事别做,养着吃软饭便好。
陶南芳原本疑心病就重,对下属要求严格,更对懒散、没有上进心的人深恶痛绝。
她不仅狐疑,难道自己看走眼,被乔智的伪装所欺骗了?
乔智专门给自己做的仙米雪蛤金汤,可不是等闲之辈能做出来的。
陶南芳对乔智的定位:可利用,绝不重用。
淮香集团是陶家的心血,只能传给自己的两个女儿,不能交到其他人手上。
宋恒德等高层对乔智如此排斥,反而让陶南芳很放心。
“继续观察一段时间。如果他真是扶不上墙的阿斗,再将他开除。”
陶南芳随后咳嗽了好几声,吓得宋恒德面色微变,以为老板的病情又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