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然何尝没有这样想过,她都懂这些道理,她更怕的是最后的结果,就连钟沐阳也只能保证百分之五十,万一……
“妈,我答应你,动手术,你也要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出来,好吗?”安欣然艰难说出这句话,伤痛地看着池文秀,语气带着恳求,她现在不敢再多想结果。
池文秀欣慰地望着安欣然,轻点头,缓缓说:“妈,答应你,妈还要跟你去旅游呢。”
这时,
傅邵勋手拿着保鲜盒走进病房,嘴角勾起,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温和。
“欣然,过来吃饭吧,这是鲜汤,我问过医生,说阿姨这两天可以喝点汤,补补元气。”
傅邵准备打开保鲜盒,一一摆好,安欣然出声阻止:“邵勋,我跟你上天台吃吧,等我喂好我妈。”
这两天,安欣然第一次主动跟傅邵勋说话,傅邵勋黑眸浮现一丝惊喜。
“好,我把汤盛出来。”
池文秀怎么会没看出自家女儿跟傅邵勋抠气,握住安欣然手臂,劝说:“欣然啊,傅先生帮助过我们很多,我们要懂得报恩,不能跟人家生气,知道吗?”
“阿姨,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不要说报恩不报恩。”傅邵勋接话道。
安欣然深深看了一眼傅邵勋,是啊,她欠傅邵勋这么多,还生气……
“放心,妈,你教我的,我不会忘记的。”安欣然回握了握池文秀的手。
安欣然喂好池文秀,收拾好,和傅邵勋上了天台,天台上有个小屋,是方便有些医生护士放松时,休息的。
安欣然和傅邵勋坐进小屋,将保鲜盒里的饭菜都摆出来。
安欣然是一点食欲都没有,她的身体也很虚弱,如果不吃东西,生病了,谁来照顾妈妈,所有硬逼着自己吃下。
“你要多补补,才两天,你就瘦了一圈。”傅邵勋夹了一块排骨放在安欣然的碗里。
安欣然听着傅邵勋的关心,眼眶湿润,心里的那点怨气荡然无存,望着碗里的白花花米饭和褐色排骨,小口小口往嘴里送。
“邵勋,我昨天情绪失控,你不……”
“我都知道,先吃饭,吃完我们再谈。”傅邵勋又夹了一块排骨放在安欣然的碗里,温柔道。
安欣然听着傅邵勋的声音,疲惫的心像得到安宁。
她突然笑了,这就是傅邵勋的功力不是吗?就像小时候,她不开心的时候,妈妈总是那一颗糖放在她的手心,她的心情就能好起来,而傅邵勋只要温柔说一句话,就够了。
两个人吃得差不多,站在天台墙边吹风,安欣然的头发被吹得凌乱,穿得单薄,瘦弱的身躯轻微发抖,她未感觉到冷,傅邵勋已经脱下外套,盖在她的身上。
安欣然有些意外,以前,傅邵勋只会把她搂进怀里,从未像现在这样。
“邵勋,我……”
“丫头,第一次你妈妈动手术的时候,你在参加辩论赛比赛,你妈妈让我不要告诉你,那是你很重要的比赛,我们都不希望你分心。第二次动手术就在前不久,我去找你的前三天,本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你,你就已经自己发现。”
天上的星星闪烁,纯洁的月光弯弯的挂在上空,圣洁的光芒普照大地,傅邵勋轻轻的缥缈的声音传入安欣然的耳膜。
安欣然嘴角不由也高高勾起,精灵透彻的双眸含杂喜悦,愧疚,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她久久没有转身看傅邵勋,不知望着远方哪里。
傅邵勋以为安欣然不相信他,黑眸黯淡,气息消极,渐渐与黑暗浓缩相融。
几分钟过去,似乎有一个世纪之长,安欣然狠狠撞进傅邵勋的胸膛,双手紧紧怀抱住他的腰,神情激动道:“对不起,邵勋,昨晚我不该发脾气。”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也没有真正生你的气,我是气自己被蒙在鼓里,自己没有用,连自己的妈妈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看着她躺在病床上我也无能为力,我真的怕会失去她,那样我就真的是一个人了。”安欣然害怕到全身颤抖,她能坚持到现在的原因全是因为母亲,在安家受任何的屈辱,她都不怕,没有了母亲,她该怎么办?
“有我呢。不会让你妈妈出事的。”傅邵勋镇重的许若,轻拍着安欣然颤栗的身躯。
经过这次,安欣然知道两个人在一起,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一个人要知道解释,一个人学会忍住脾气倾听,才不会错过。
广阔的草原一片漆黑,李琪琪借着微弱的手机的光往前走,钟沐阳一步不移跟在后面,他受过野外生存训练,草原看起来无害,实则危险最多。
“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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