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爷还有模有样的使了小眼色,安欣然哭笑不得,苏爷爷在哪里都敢说,现在又当着傅爷爷的面说,不怕招人厌恶。
果然,
傅老爷脸色下沉,拐杖重重的敲下,呵斥:“苏金山,你想干什么!”
都知道傅老爷是真的生气了,瞧,连苏老爷的全名都出来了。
苏老爷是天不拍地不怕的主,更不会怕傅老爷的脾气。
“我在问丫头的建议,没问你。”苏老爷三斤拨两不理会傅老爷。
“欣然是我们傅家内定的媳妇,谁也不能抢走。”傅老爷霸气地说。
气势轰然放出,坐在身边的安欣然不经意一震。
苏老爷不以为然地说:“只要丫头一天没有跟你家小子领结婚证,就不算是你们傅家的媳妇。”
傅老爷还真不知道安欣然没有和傅邵勋领结婚证,但老谋深算的她怎么可能在苏老爷面前露陷,狠狠瞪了眼傅父和傅母。
傅父和傅母对视苦笑一声。
“那又怎么样,迟早的事情,欣然只能是我们傅家的媳妇,你就别做梦了。”
傅老爷和苏老爷两个都像个老顽童,你一句我一句的吵着,安欣然焦急得不急,想让两人别吵,但又不知道怎么劝。
傅母和傅父以进厨房帮忙为借口逃的远远的,安欣然只能将求救似的目光放在苏辰宇身上。
苏辰宇像是赌气一般,当作没看见,安欣然的嘴角忍不住抽搐几下,她以为苏辰宇就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淡薄之人,没想到是个小气巴拉的人。
苏老爷和傅老爷两个人坐着吵不过瘾,直接就站起来吵,各自拄着拐杖,争得眼珠都涨红。
她担心苏老爷会吵出心脏病又犯,这件事还是因为她起的。
安欣然的眼珠在溜溜的转着,绞尽脑汁,想不出办法,烦躁至极,脾气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用上最粗暴的办法。
也站起来,不过她是在站苏老爷和傅老爷的中间,伸手制止住苏老爷和傅老爷的再次争吵。
苏辰宇手中冷却的咖啡一抖,路过的下人停顿一秒,在厨房里看戏的傅父傅母也忘了眨眼,时间像突然静止。
安欣然傻愣的眼神,还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大胆,从来没有敢站在傅老爷和苏老爷之间阻拦两个人吵架。
傅老爷和苏老爷两个吵架是吵习惯了的,到了时间自然就会停止下来不吵,这已经成为苏家和傅家一个默契的事情,谁也不会上去劝。
记得有个人上前劝过,结果受到两人的呵斥,委屈的被骂了。
“苏爷爷,傅爷爷,我们有话好好说好不好。”安欣然柔声说,眼底带着央求。
苏老爷冷哼一声扭过头,“谁要跟这个不讲理的老家伙好好说话。”
“我还不跟野蛮的老家伙好好说话。”傅老爷也将头扭向一边。
安欣然无奈着看着两个人耍着孩子脾气的老人,脑海中突然间闪过一个念头。
“苏爷爷我听你说过,你有一个很漂亮的花园是吗?能不能带我去看看?”安欣然问道,她是想能带走一个是一个,两个人不呆在同一个空间,自然就不会争吵。
谁知,
“他的有什么好看的,我也有一座花圃,里面的一草一木可都是我亲手中。” 傅老爷话见带着丝丝自豪。
“哇,真的吗?傅爷爷你有没有养一株叫紫竹的植物。”安欣然兴致冲冲的发问。
傅老爷一听,就知道安欣然对植物很有研究,是个懂行的,暂且就将和苏老爷争论的事忘在后脑勺,跟安欣然讨论起来。
安欣然一连说出几株植物,都是上品,也是傅老爷最喜欢的几株,一个养花人,最难得的就是碰到一个懂花的。
“欣然,你最喜欢的是哪种植物?”傅老爷缓缓坐下,轻问。
安欣然思虑一番,说:“我最喜欢的是,紫竹兰,它长在高山上,我曾在我家乡的山上见到过,默默无闻,不与世争,开花的时候很漂亮很漂亮,最重要的是,它一个很珍贵的药材,熬成药汤,可以治很多病。”
傅老爷满意的点点头。
苏老爷见自己被冷落,很不高兴,就要发脾气,安欣然在这时,转向苏老爷问:“苏爷爷,你最喜欢的是什么花?”
“他哪里喜欢什么花,你要是问他最喜欢什么书,哪个国家的政治,他一定能跟你说的头头是道,对花,他是一窍不通的额,家里的那个花圃是园丁料理的。”傅老爷一副很懂苏老爷,也毫不客气的翻开苏老爷的短。
苏老爷气得下巴的胡须在颤抖,回击:“就你会懂花,就知道摆弄花花草草,不务正业,有那个时间也不关心关心国家大事,经济命脉。”
苏老爷看向一旁的安欣然,又加了句,“丫头,我说的不是你,你摆花弄草是正常的,就这老东西,就不知道上进。”
安欣然莫名又被扯进来,摸摸鼻子。